秦榆抱着桑离,几乎彻夜未眠。天蒙蒙亮,他便起床了,一个人到院子里走走,然后去地下密室转一圈,随手打了几通电话。
待他回到大厅时,林森已等候多时:“二少爷,池冰冰自己罚跪去了。”
“她倒是聪明。”秦榆坐在餐桌前,看了看表:“我一会儿要出去一趟,把池冰冰和深扬叫来。”
这出去一趟,池冰冰和深扬就回不来了。桑离问起来,秦榆便随口说这两个已调回澳洲。
事实上,桑离也无暇管这两个人何去何从,她自己的事儿还忙着呢。
从昨天那场谈话起,她就默认秦榆不会关着她了。她不再跟家仆们过不去,每天安安静静等着手术的到来。
她偶尔下楼走走,也是带着天涯咫尺在园子里到处逛逛。她像一个安静的幽灵,在这大得离谱的园子里穿梭。
秦榆忽然也变得忙碌起来,每天早上出去晚上才回来,应酬巨多。
某日,秦榆很大阵势地安排桑离去医院作脑部检查。在中途的时候,秦榆还带着她悄悄换乘了普通出租车,很隐秘地“潜”进医院。
这让她很纳闷:“你欠了人家高利贷啊?”
秦榆揉了揉她额前的刘海,戏谑道:“是啊,不然干嘛到处躲?”
那天在医院做完检查就确定了手术时间,桑离很兴奋,回家便用手机积极地在网上看求职招聘,找房屋出租。
也就是那天,桑离终于明白秦榆这些天在忙什么了,也明白他为什么如此大费周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