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芷总算是想起正事来了,今天挨了三巴掌,终于换来个机会说这事儿:“云迪,我没办法才来找你。我爸爸有个私生子……我猜,你是知道的……”
“知道,但我没兴趣了解这个人。他和你,以及和你爸之间的协议,我都没兴趣。”许云迪冷沉着脸,极致不悦。
桑芷已经没有出路,找不着人帮她:“云迪,我就要流落街头了,我真的没有办法才来找你……云迪,你帮帮我,帮帮我……”
许云迪将她推进电梯,声音沉得没边:“方震兴手里的钱,归根结底是谁的,你应该再清楚不过。我劝你,不要再惦记了。钱,我是要收回来,但必须物归原主!”
他话刚说完,电梯门就合上了,时间拿捏得刚刚好,意思表达得无比完整。
桑芷是哭着跑出医院的,一路跑一路哭。她没注意到,一辆银灰色的车子,一直远远地跟着她……
离生产那天的日子,已经过去将近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中,秦榆一直在澳洲,南北美洲,甚至欧洲,到处当空中飞人。
桑离知道他忙,也不敢去打扰他。每次等着他来电话,两口子都小心翼翼,讲话都不敢碰触孩子这个话题。
除此之外,秦榆说话越是柔情温存,桑离越是闻到一种危险的味道。
那种味道,仿佛比她失去孩子悲伤得更浓烈。
往日在一起的那些“黑暗”时光,他一定要扮“黑暗骑士”,一幕一幕浮现在眼前。
那时,她还怀着孩子,不敢去想这些问题。现在,孩子不归她考虑了,但她还是没想通秦榆到底在搞什么鬼。
危险的气息,与日俱增。
尤其是听他在电话里跟她分析形势:秦历如何如何,秦烈又如何如何。两虎相争,本来必有一伤,可是因为他做了一些手脚,所以老大和老三现在都气得跳脚。
如今形式依旧是不分伯仲,却都元气大伤。过程他并没有详述,只是说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