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抱满怀，竟是不肯松手：“我们，见过？”

他的目光更加迷离。

她站好，捂住撞得发痛的脑门：“唔……好痛……”

他不知所措，退了一步，仍是坚持又执拗地问：“见过？我们见过？”

这是他醒后，第一次亲自觉得有印象的人，而不是人家说这是他的谁。这对他来讲，有重大意义。

这个意义，被桑离一语道破：“华先生，你是在找自己吗？”

天哪，他本来不知道是这个概念，可经她一提醒，他就觉得无比贴近。

对，他就是在“找自己”。

他正是凭着感觉的指引，看见这个女孩回眸一笑。这一笑就惑了他的魂魄；听见她说话，他就忍不住去研磨她话中的意思，以及听她熟悉的声音。

甚至，听别人叫她“顾太太”，他矛盾的心思无比复杂。他并不讨厌“顾太太”这个称呼，同时，并不讨厌“顾先生”。可是他现在又不希望她结了婚……他虽然失忆，但对于频频追着有夫之妇搭讪，还是觉得很难堪。

他依旧穷追不舍：“我们以前认识吗？”

“早就跟你说不认识啦！”这不是桑离的答案，却是从后追来的凌曼：“你认识的人，大部分我都认识啦！”

凌曼笑嘻嘻地卡在秦榆和桑离之间，像颗巨大的灯泡。

桑离缓缓抬眸，眸底有一丝冰冷：“你也说是大部分了，难道我是那一小部分？”

凌曼的眼里飞快晃过一抹审视的色彩，挠挠头，又变得天真了：“真的么？楚钰真的认识你？”她有些委屈：“那他就是撒谎嘛，说再没有人比我好看，其实我看桑离姐姐就比我好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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