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榆此刻的样子,无辜加无害,迷茫得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生怕人家把他赶出去。他坐在副驾上,侧着脸,带了些依恋和迷恋,看着眼前明眸皓齿的女人。
他有些小小的含羞:“我觉得,很熟悉你。”
桑离暗笑,不熟悉就怪了,咱俩孩子都有了,你要是再不熟悉,我就把你揍扁。
她更加享受自己占主导地位的优越感:“那以后你得听我的话。”
他不解:“为什么?”
她眉儿一挑,狡黠地威胁他:“不然我就不和你玩了。”瞧,多像两个孩子的对话。
事实上,他现在和孩子无异:“那我要怎么听你的话?”
桑离差点就哈哈笑爆了,忍住!必须忍住!她倾身,很神秘的样子,凑到他的耳边:“不许和别的女人过于亲密,听到啦?”
“为什么?”失忆的孩子都是十万个为什么,这真的不能怪秦愉。
她笑颜如花,放大版地在他面前晃悠,令他很开心:“反正你跟别的女人亲密了,我就不和你玩了。”
什么是恃宠而娇,看这款就是了。本以为还要走好长的苦情路线,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们家秦榆扔在外面还找得着回家的路,多嗨皮。
她的眼睛更亮更璀璨,像钻石般闪着光。车内熄了灯,在黑暗中,只有月光洒在前车盖上,隐隐透了些银白进车内。
她看不见他的样子了,只看见他的目光也在微闪着,好看极了。
她的脑海里,仍是他以前的样子。
他明显呼吸急促起来,像个渴了很久的孩子,伸手便想去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