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时光已悄然过了三四年,据银辉目测,已基本没有耳目来盯着他们。
秦榆一死,秦老头就真的有空盯着一个没进秦家门的儿媳妇?况且,他们之间还水深火热,怨仇大过天。
要说秦榆死讯刚公布那会儿,秦老头还有些蠢蠢欲动,总觉得秦榆诈死。如今都过了三四年了,谁能诈死那么久?
这拼的就是耐力。
所以总的来讲,桑离等人是被吓怕了,信奉小心驶得万年船,才这样坚持遮遮掩掩。
华熙宁为秦榆办了转院,便大张旗鼓跟着去了殷年路的医院。
他这个做哥哥的,责任重大,打电话给华老太太报告了转院的事情。很快,华老太太带着凌曼就来医院探望了。
秦榆老大不高兴,瞪了一眼华熙宁,好似在说:骗子!我要见桑离,你把这些人叫来干嘛?
华老太太拉着孙儿的手,在病床边问寒问暖,又问这边医院的伙食情况。
倒是凌曼,已不像前几日那样活泼,总是闷闷不乐地站在病房一角,冷冷看着装傻的秦榆。
那是一种审视的目光。非常锐利,带着一些愤怒。
那种目光从秦榆的身上,慢慢移到华熙宁身上。
华熙宁从她的目光里看到了一种寒意,无比森冷。
他从来不知道,凌曼会有这种眼神。
太霸气,太尖锐,像一把刀。这一点,有点像偶尔的桑离。
大部分时候,桑离像个普通女孩般傻乐傻乐。但别惹她,一把她惹毛了,她便是这种要杀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