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得清楚这个女人有病发的武器,可以随时绑架曲哲。更加清楚,作为男人的曲哲也许会对尤贝宁无动于衷。但作为医生,曲哲一定不会撒手不管,毕竟,这是一条命。
尤贝宁显然也知道他仍在利用自己,内心惶恐不安,声音颤栗得像风中的一片叶子:“曲赞,你是个魔鬼!”
曲赞点点头:“总结得不错,对你,对曲哲,我只想做个魔鬼。唯有对乔桥,我想做个天使。你不知道吧?乔桥的儿子把钟敏丽的儿子从一米五高的地方踢下来,我要是存心跟乔桥过不去,一定会跟她耗下去。甚至,我还可以用这个当借口,跟她多见几次面……你知道,为什么我立刻就让钟敏丽撤了呢?”
尤贝宁不断听到“乔桥”那两个字,全身都要爆炸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太讨厌了!她咬牙切齿中,听到曲赞的话,是那样冰冷绝情。
不,事实上,曲赞的话并不绝情,还带了些温存:“那是因为我不想乔桥为这种破事费神,不想她难过,更不想在她心里,我是一个魔鬼。”
她的喉咙被灼痛得像是灌了硫酸,连视线都痛得模糊了。
曲赞越说越上瘾,没有演戏,是以态度无比坚决:“尤贝宁,你给我听好了!要是以后你敢对乔桥做什么小动作,我不会放过你!你不要存侥幸心理,否则,你和你全家都会为了你的无知陪葬!不要以为我曲赞在威胁你,因为……我的确在威胁你!”
尤贝宁彻底倒下了桌子,这一次,不是装晕倒,是真的晕倒,心脏病发。
一半是被气的,一半是被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