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榆开着玩笑,眼眶却不由自主酸涩,差一点就阴阳两隔了。
心惊肉跳,每每一想起,就像有根绳索勒住了喉咙。他颓然倒在床上,将桑离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睡意将桑离的大脑填满,什么都想不了。这几天,为了准备这场引蛇出洞的戏码,神经高度紧张。一旦大幕揭开,恍然大悟,又觉得一切应该在预料之中。
她喃喃的,像是呓语:“顾先生,你说说看,还有多少个像阿黛尔这样的人存在?”她闭着眼睛,脑袋耷拉着,像只小狗般柔软趴得可爱。
秦榆也在想,还有多少像阿黛尔这样的人存在?想来真不少,那些年对他爱慕的女孩中甚至包括部族酋长的女儿……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人家也不强求。
真正没有哪个女人像阿黛尔这样反复纠缠,不死不休。他没有后悔对阿黛尔所做过的一切,只是在想,那个该死的纵横,居然一再想调至a市跟着银辉,简直是做梦。
听得桑离很轻很轻地叹一口气:“说起这个,我又欠许云迪一个人情债。”
“不是你,是我们。”他的吻落在她的头发上:“以后我还给他。”他将她搂入怀中,抱成一个缠绵的姿势。满心爱怜,再次收紧臂弯。
她悠悠的:“哪里说还就还得清楚?唉……”她软弱地窝在他温暖的怀里,一阵疲惫袭上心头。
“还不清也得尽量还,这是我的责任。”秦榆怅然,自己欠下的债还真不少,罗望达卡塞,许云迪,一个个的……又是心酸,又是欣慰。
“也是我的责任嘛。”她撇撇嘴:“我得给许云迪找个好媳妇儿,说不定就能还清他的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