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滴硫酸溅到护着曲哲全家的保镖身上,他后背衣服和袖子上,顿时就灼出几个洞来。保镖不吭一声,只是下意识护住一家四口。
那行凶女人的长长惨叫,划破宁静的雨天。却是另一个稚嫩的声音又骤然与之混合,那是孩子痛苦凄厉的惨叫声……来自仔仔……
时间何止停在惊险的那一秒。对于曲哲和乔桥以及娃娃来说,至少有十秒仿佛完全静止,没有意识。
这是因为曲哲右手抱着娃娃,右边还站着乔桥。娃娃卡在两个大人中间,完全被保镖挡住了。
可是仔仔是抱在曲哲左手上,以回旋弧线朝左泼洒的液体,正好溅在仔仔嫩滑的脸蛋上。
仔仔的确有自愈能力,但不代表他不怕痛。那硫酸液体一接触他的脸蛋,将他灼痛得倏然发麻,停顿了一下,才骤然条件反射惨叫出声。
这一声惨叫,真正将静止的时光打破。继而又加入了两个尖叫痛哭声,一个是乔桥,一个是娃娃。
曲哲全身的神经似乎都在一瞬间绷断了,猝然低喊:“仔仔!”到底是医生,慌了一下神,便迅速镇定:“仔仔,忍一下,爸爸给你冶伤,一会儿就不痛了。”
那时候,整条街道似乎都活跃起来,四处有人奔来看稀奇。
曲哲已然恍过神来,眸色冷然,早已看清行凶女人的样貌。更清楚对方已被硫酸烧灼,却是冷漠以对。
他知道现身保护他们的是桑离的人,在大大小小的尖叫声中,沉声吩咐:“报警,善后,追究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