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迪的手背遭了殃,又不是输液,能像那么扎吗?他也不知道自己倒了几辈子血霉,还上赶着挽留这护士。
这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表现吗?
他狠狠闭了闭眼睛:“印小白,你这几年的护士生涯到底是怎么混过来的?”
印小白喃喃地辩解:“其实以前我很专业的,从来没有病人投诉过我。我还是我们医院的优秀工作者,还有病人给我送过锦旗……”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当护士当成这样没有责任,全都是我这个病人的错是不是?”许云迪看着这妞一副委屈到爆的样子,似乎觉得自己语气重了点:“算了算了,给我念杂志吧,我看看你是不是文盲?”
于是,文盲印小白开始翻杂志,发现自己不是文盲,还能认字:“许先生,你要听什么类型?”
“随便!”许先生好任性。
“哦。”印小白很听话,是个乖孩子,继续翻杂志:“那就念个笑话吧,笑话让人心情愉快,伤也好得快。”
“嗯,必须笑着念,才能叫笑话。”许先生要求好高。
印小白哀哀的,努力挤出一丝笑来:“这样可以吗?”
“弧度再大点,你这笑比哭还难看。”许先生这样毫不客气地打击一个心灵受了重创的姑娘,就真的好吗?
印小白增加了一点弧度:“可以吗?”
许云迪嫌弃地撇嘴:“将就吧。”
印小白开始笑着念笑话了:“笑话……从前有个儿媳妇问她婆婆‘为什么我老公会出轨’?”
唉,念个笑话也这么贴近生活接地气?印小白感觉乌云罩顶,印堂发黑。
许云迪的眸光落在印小白一张一合的嘴唇上,思绪有些恍惚。别过头,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