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的医生,在古堡里徘徊。整个古堡都充斥着一种消毒水的味道,从罗望达卡塞身上换下的纱布,殷红殷红。
所有仆人都在议论,先生流年不利,先是跑了夫人又受了伤……至于这伤是怎么弄的,传出来的说法是有刺客。
这黑锅,保镖们算是背下了。没保护好少爷,还让刺客给逃得无影无踪,他们这是应该全体引咎辞职的节奏么?
白凌曼精心照顾着罗望达卡塞,有时候也会跟他开两句玩笑。
她只字不提华楚钰的事了,仿佛真如女仆传颂的那样,大夫人是真爱先生,连饭都是一口一口喂的。
只有罗望达卡塞,从她的眼中,看到了赎罪或是还债的真相。
他精心照顾过她,她便要精心照顾他。
表面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和谐。其实和谐背后隐藏的是疏离。
这夜,白凌曼替罗望达卡塞擦洗完身体,又准备离开了。这些日子,她都以他的伤势为借口,不再跟他同房,而是回了曾经自己住过的那间屋子。
“等一下。”他沉声叫住她,声音有些凝重。
她十分熟悉这种声音的暗哑与焦灼,甚至,还能闻到荷尔蒙气息的加重。那种来自他独特的占有和狂野,迅速燃烧了空气。
她的身体倏然一紧,没来得及回头,便被他强劲有力的手臂带得摔倒在床上。
她挣扎了一下,满脸通红。
罗望达卡塞将她紧紧圈在怀里,一口气吹在她的耳边:“嘘,别动。”
“你,你的伤口……”白凌曼仍是用这个理由,搪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