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离张开双臂,跟龚意雪拥抱,如多年前一样,仿佛冬天里最温暖的一束光:“意雪,以后别说傻话,这是咱们的缘份。其实,苏玉付出的,比我更多……”
“我知道。”龚意雪垂下头,一缕发遮住了眼睛:“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桑离看了看时间,匆匆离去。一出门,她就给秦榆打了电话。
等桑离赶到的时候,华熙宁已经跟秦榆一起,都在华府的书房里,没敢惊动奶奶。
据华熙宁的说法,苏玉早上八点起床,收拾完孩子,吃了早餐差不多九点。后来又帮他校了会稿子,大约十一点才出门。
关键是,她没说她上哪儿去。但可以肯定,她非常高兴。
华熙宁说,这一段时间,苏玉都特别高兴,就跟捡了金元宝似的,整天乐得不行。他问桑离:“你应该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高兴吧。”
桑离当然知道,可她不能说出真相。因为曲哲经过好几年试验,用她的血,根据龚意雪自身的特殊情况,研制出了破解艾滋病毒的药。
这本是一件值得全国乃至全世界都兴奋的研究,但曲医生这一次,又只能当无名英雄了。因为他的配方中,必须要有桑离的血。
试问全世界那么多艾滋病人,而桑离只有一个,这岂非是把桑离推向风口浪尖,她的人身也许再也不能安全。
所以这项研究是个秘密,受益者只有一个人。龚意雪半年前就从国外回来了,后来因为娃娃失踪的事引发一系列波澜,便耽误到最近,曲哲才给她治好。
这就是龚意雪所说“给了第二次生命”的真正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