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夏依苏还真的和元峻宇去玩堆雪人。夏依苏让紫烟到花匠那儿找来铁锹,然后她和元峻宇全副武装上阵,又是戴上了斗笠,又是穿上了蓑衣,又是套上了护手,手套,帽子,兴致勃勃跑到园子里。
紫烟找来了铁锹,跟在他们后面。
白鹏也远远的跟在后面,一言不发。他一如既往的板着一张脸孔,不苟言笑。自从元峻宇变成这个样子后,除了晚上睡觉,或到了皇宫里有些地方不能跟着进去之外,白鹏基本上是远远的跟着保护,不离不弃。
此时满院子里都是白茫茫的雪。
夏依苏兴致勃勃地握着小小的雪球,在地上像球一样滚来滚去,滚着滚着,雪球慢慢的变大了,然后夏依苏用铁锹把多余雪的除掉,做成一个圆溜溜的大雪球。
夏依苏说:“这是雪人的身子。”
元峻宇侧了侧头看:“雪人为什么没有头?”
夏依苏说:“有啊。我们再滚一个小点的圆球,做一个小小脑袋。”
元峻宇蹦跳起来,从这边跳到那边,又从那边跳到这边,欢笑着,一边嚷嚷:“夏依苏,快快快,我们快做一个小小的脑袋。”
像做身子那样,夏依苏握了一个小雪球,在地上又是滚来滚去,然后用铁锹,修改了一个圆圆小小的脑袋。
夏依苏找来了两块小石头做眼睛,嘴巴用小树枝充当,又再折了两根比较粗的树枝当雪人的手。然后她歪着头,看了雪人一下:“好像还缺些什么东西?”
元峻宇睁大眼睛,上下看了雪人一番,然后也歪着头问:“夏依苏,这雪人还缺些什么东西?”
夏依苏抿嘴笑:“斗笠。”
元峻宇顿时忙不迭说:“对对对,雪人缺一个斗笠。”他主动地把自己头上的斗笠脱下来,戴到雪人头上去。又再瞧了好一会儿,一派天真的问:“夏依苏,这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夏依苏嘻嘻笑:“你说呢?”
元峻宇又再瞧了雪人好一会儿,终于下了结论:“是男人!因为它戴了我的斗笠,所以是男雪人。”他意犹未尽,又再说:“夏依苏,我们再做一个女雪人好不好?你也把你的斗笠戴到它头上去,好不好?”
夏依苏说:“好。”
两人兴致勃勃的又再忙了起来。没一会儿,又再堆了一个大雪人,找来小石头做眼睛,小树枝做嘴巴,两根比较粗的树枝当雪人的手,夏依苏解下斗笠戴在它头上。两个戴着斗笠憨态可掬的雪人,亲密无间的手拉着手,相依相守在一起。
元峻宇看着小雪人,拍着手,唱起歌来:
“……傻俊角我的哥,和块黄泥巴捏咱两个:捏一个儿我。捏得来一世活托,捏得来同床歇卧。将泥人儿摔碎,着水儿重和过。再捏一个你,再捏一个我。哥哥身上也有妹妹,妹妹身上也有哥哥……”
他鬼鬼祟祟看了夏依苏一眼,忽然淘气起来,把两个雪人堆倒,雪溶合在一起。元峻宇用那些雪,再堆了一个大雪人。他又再鬼鬼祟祟看了夏依苏一眼,又再拍着手,唱起歌:
“……傻俊角我的哥,和堆雪花儿捏咱两个:捏一个儿元峻宇。捏得来一世活托,捏得来同床歇卧。将雪花儿摔倒,着雪儿重和过。再捏一个夏依苏,再捏一个元峻宇。元峻宇身上也有夏依苏,夏依苏身上也有元峻宇……”
这元峻宇,说他傻,也不完全傻。有时候也挺聪明的,像现在,居然懂得把歌词给改了。夏依苏一听,顿时脸红耳赤,大窘。她连忙把食指放到唇边,“嘘”了一声,低声说:
“哎呀四殿下,你怎么这么肉麻?”
元峻宇眨着眼睛,不明白,不安地问:
“我……我错了吗?”
夏依苏压低嗓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