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说:“一丈红就是取两寸厚五尺长的板子,责打在臀部以下的部位,不计数目,直打到筋骨皆断,血肉模糊为止,远远看去鲜红一片,因此叫一丈红。受一丈红惩罚的人,一双腿算是废了,以后都不能够走路了。”
夏依苏似乎还不够满意:“还有没有更重的?”
紫烟说:“处以人彘——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让耳朵完全失聪,再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不能说话,最后是扔到茅房里,让屎屁虫爬。”
邓佳喻张大嘴巴,整个人完全傻掉。这些处罚,惊悚了,不是一刀过来人头落地那么简单,而是让人受尽折磨,要生不得,要死不能。结果邓佳喻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身子一软,“骨碌骨碌”的要瘫坐到地上去,吓得她的丫鬟连忙走挥动,手忙脚乱的扶住她:
“主子!主子!”
夏依苏淡定地望向她,悠悠地问:“邓妹妹,你还有什么不懂的?不懂再继续问,由我亲自回答好了。”
邓佳喻瞪她,忍不住阵阵寒意,从背脊涌上来。但她仍然不甘心,表面上撑足好女的面皮,强撑着,脖子一梗,大声嚷嚷:“你敢?”
夏依苏问:“你说呢?我敢不敢?”
邓佳喻又再嚷嚷说:“如果我有什么事儿,你就不怕皇后娘娘不放过你?”
这吓唬得了夏依苏?当下夏依苏说:“皇后娘娘是个明事理的人。你对我不恭不敬,出言不逊,我施家法,有什么不对?说不定皇后娘娘还夸我做得好,替她教训了邓家的没家教女儿,邓家不能因为你而损了声誉。”
邓佳喻傻了眼。
她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夏依苏并不如她想像那样的懦弱,其实,她强悍得很。邓佳喻顾不上脸上热辣辣的痛,连忙“扑通”一声跪下了,连连磕头,颤抖着声音说:“姐姐饶命!姐姐饶命啊!望姐姐看在姐妹的情分上,饶了妹妹一命。妹妹再也不敢了。”
王韵琴也跪了下来:“求姐姐饶过邓姐姐。”
身后的小丫鬟全跪了下了,惶恐不安。
夏依苏强忍自己要爆笑的冲动。哈哈哈,真够爽歪歪,怎么着,也轮到自己威风一回了吧?其实,夏依苏也见不得会真的对邓佳喻处罚,来个打板子,拶指,或梅心连,或做成人彘什么的。
她不过是吓唬邓佳喻,杀杀邓佳喻的锐气而已。哼,人不犯她,她自是不犯人,但人若犯她,她肯定会不客气。
夏依苏板着脸孔,教训着邓佳喻:“这事我可以不计较,饶过你一回。但从今以后,你得学些规矩,要清楚明白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这也岂能让你放肆?”
邓佳喻大气也不敢出。
夏依苏大喝一声:“邓侧妃,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邓佳喻喃喃地说:“听到了。”
夏依苏厉声:“说大声点,我没有听到。”
邓佳喻只得大声说:“听到了!”
夏依苏满意了:“起来吧,下次再这样,我定不会饶你。”
邓佳喻磕了一个头,灰头灰脸:“谢谢姐姐开恩,不怪罪!”
忽然,一个声音冷冷的说:“王妃不怪罪,但我可是要怪罪!”
说话的,是元峻宇,原来他打猎回来了,远远看到夏依苏,便走了过来,刚好听到夏依苏教训邓佳喻。元峻宇虽然不知发生些什么事,但也猜得出,肯定是邓佳喻冲撞了夏依苏,要不夏依苏不会平白无故为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