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四王府某间密室,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那是夏目南。元峻宇和他在密室内,密议了好久。
元峻宇说:“按照我的推测,她开始行动了。她的第一个计划,先是把我除掉,然后才是板倒太子,再然后扶持老六上位。”
夏目南问:“四王爷为何这样认为?”
元峻宇说:“板倒太子比除掉我,相对来说更困难些,她应该会选择比较容易的下手。而除掉我的方法,一来收买我身边的人,下毒,或出损招什么的;二来,让高手暗中刺杀。”
夏目南想了想,又再问:“四王爷为什么不认为,她会借着陛下的势力,想尽办法给你乱扣上一个罪名什么的,来陷害你?”
元峻宇懒洋洋坐在一张椅子里,素手闲然地把弄着手中一把白玉骨扇。他嘴角隐隐约约蕴着一抹冷冽笑意,目光淡然而带着冰冷,有着流泄如水般的清雅,烛光下,给人感觉到是那样的淡漠,寒凉如冰渊般。
元峻宇的声音,也是寒凉如冰:“同一个方法,不能使用两次,要不会让人起疑心。我猜测,乱扣上罪名陷害这个方法,她会用在太子身上。太子毕竟做了很多年,身边早已聚集了一批元老大臣,他们忠心耿耿的在护着他,保卫着他,要撼动太子地位,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
夏目南神色凝重:“那四王爷有什么计划?”
元峻宇微微眯起一双狭长的眼睛,阴森森地说:“我们得来个先发制人,抓住她要害,利用她来把板倒太子,然后取而代之。”
夏目南点头:“四王爷说得极说。要成大事,除了要有过人的忍耐力,自制力,判断力,以及制造并把握机会之外,最重要一点,就是广结党羽。此所谓羽翼丰,方才可成其势。”
元峻宇双眉一挑:“如何广结党羽?”
夏目南极有见解,侃侃而谈:“根据我所观察,陛下近来对太子很失望,常常斥责太子:奢侈浪费,率意任情。可太子依然故我,从不悔改,加上太子并没有什么美好的德行闻于天下,陛下早对他有诸多不满。”顿一顿,他又再说:“但废立太子,仍是国家之大事,不是我所能谋划。能够改变陛下想法的人,我认为,只有两个人。”
元峻宇问:“谁?”
夏目南说:“一个是左宰相陈树权,只是陈树权是太子的心腹,且如今太子又娶了陈树权的孙女作太子妃,更是对太子忠心耿耿。”
元峻宇说:“另外一个,是右宰相黄百邰?”
夏目南说:“对,是黄百邰。”
黄百邰自认文武双全,博学多才,为此为人狂傲,看不惯庸才,他认为文武百官都是庸才,没人能够比上他,他谁都瞧不上眼,除了陈树权。
因为陈树权是黄百邰的恩人。
黄百邰的夫人郑氏,是个悍妇。黄百邰还年轻的时候,有一次两夫妻吵架,黄百邰一怒之下说一句:“如果我是天子,我肯定不会立你为皇后。”结果郑氏也一怒之下,告发了黄百邰。
黄百邰因此获罪,并被免官,那次的经历,险些毁了黄百邰的前途。
后来因为朝廷缺乏将帅人才,陈树权极力推荐了黄百邰。黄百邰也因为陈树权,得以重用,之后黄百邰青云直上,进爵为越国公,任内史令,右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