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均一发之际。

慕雪果断抬起双手，左右紧紧一搂，便扶住了花瓶，同时脚从高跟鞋里脱离了出来，扑通一声，吓得满头大汗的倒在了地毯上。

艾瑞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阴沉了起来，一语不发，转身坐进了沙发里，不再说话。

米亚看了艾瑞一眼，顿时也是脸色一变，急忙退到了一旁，两人就这么古古怪怪的望着慕雪。

……

二楼的客厅里，顿时静谧一片，静得慕雪都听得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嚅了嚅唇，好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艾瑞手中的尺子攥得很紧，眼中所有的情绪，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端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像个王者。

先前的玩世不恭、邪恶、妖媚一下子都不见了。

“苏慕雪——”

声音含着清冷与严肃。

慕雪身子一僵。

“如果你觉得，这样低下、失去自我、或者称之为自我麻醉的这种日子，你过得很充实、开心，你就继续这样下去。”

“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生活在上流社会，并且成为人上之人，永远都只是社会的一只小蝼蚁，你就尽管这样下去。”

“我艾瑞，教出来的学生，就算不是排在世界的前五名，但也绝对是前十名——如果你还没有考虑清楚，你的客厅就在那边，去那里享受吧，去那里做你的寄生虫，一辈子被人算计、被人伤害吧。”

……

米亚脸色煞白，震惊万分的转头望着艾瑞，紧张得心都要跳了出来，她太惊恐，艾瑞今天说的这些话，特别特别的重，就算以前对那两个学生，他也没有这么严格过。

更何况，

这一个，不过是稍微培养一下，然后在宴会上收放自如即可，他真的不需要这样严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