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冰冷的剑锋轻巧的穿透了无影单薄的衣衫，而无影背后的肌肤也在剑锋下轻而易举的绽开，随着金属与血肉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无影看见一个闪着寒光，带着鲜血的剑尖从自己的胸膛里伸出来，嚣张的如同一支旗杆，在自己的身体里招摇。

“你……”

无影的话说到一半，被剧烈的疼痛折磨的再也说不出话来，轰然倒下的一瞬，他看见宇文盛如同一个冰雕一般站在自己身后不到两步的位置。

“百里奚是个老狐狸，只可惜，他小看我们了。”宇文盛说道，“如果你还有来生，别找那种自作聪明的白痴当主子。”

无影的眼皮渐渐合上，深深的将宇文盛的身影烙在了自己临死前，脑海中最后一个画面上。

如果还有来生，别再找百里奚当主子了，或许苏殷那样的，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是无影此生最后的一个念头。

看着无影的尸身渐渐冰凉，宇文盛上前抽出自己的宝剑，将剑锋上的血珠在无影的尸身上缓缓擦拭，还剑入鞘后，迈着昂扬的步伐，走回到苏殷身边。

“殷儿，你看，你的夫君为你出气了。”宇文盛笑了，一如往昔的那个妖孽。

苏殷痴了，这段时间里自己运筹帷幄纵横捭阖，利用各方的私欲，钻着各种各样的空子，在夹缝中达成自己的目的，苏殷一度以为自己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主角，尽管她深深的爱着宇文盛，但在下意识里，宇文盛似乎成为了她那高明筹谋中的陪衬。

苏殷知道，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