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峰抬起头看着苏殷,一个字也不说,片刻之后缓缓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聊了许久,苏殷回到马车上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午夜,宇文盛依旧照例没有睡觉,坐在车窗边上静静地等着。
苏殷扑哧一声笑了,“人家家都是妻子瞪着丈夫,怎么咱们俩倒成了你夜夜倚门望君归了。”
宇文盛冷漠的脸上有了一丝温度,“和你在一起就好,做些什么,没有关系。怎么样,林长老好些了吗?”
苏殷摇摇头,“生死之事,怎么可能劝一劝就没事的,刚才我才知道,孟澈原来是林长老师兄的遗孤,拜了林长老为干爹,家中还有一个年近花甲的老母,老人家也是可怜,中年时丧夫,到了暮年,却又失去了孟澈。
早知道的话,我就直接让罹天营冲上城头一通狂轰滥炸,却派了孟澈上去通信做什么。”
宇文盛摇摇头,“殷儿,这是你的老毛病了,一旦有人受到伤害,就总是毫无原则的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今天的事情是很可惜,我也很心痛,但是其实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来思考。”、
“你是说宋长青被抓的事情吗?”苏殷问,“这件事情没什么好说的,从前我怀疑是百越孟家搞出来的事情,但是眼下已经很明白了,除了莽白谁能下令逮捕堂堂一个定北城的城守,此地北通大秦,东连大辽,乃是百越国的北大门,这么一个重要的地方的城守,孟家不经过莽白的允诺就这么抓起来,可能吗?”
宇文盛皱着眉头,“所以你说,这些事情的幕后主脑,一定是莽白了?”
苏殷摇着头,“我不知道,真的不好说,我只能说应该是这个样子,但是事实的真相,我想还需要我们亲自去求证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