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蓝珠眼中焕发神采,看向面前的红衣少年的时候,将一切分析的十分有条理。
“十公子,我还怀疑,这境域入口,就是极北之地里的某处重要的地方,父王肯定有什么,是这极北之地里的人所想要的,可却拿不到,父王又是阻止任何人去极北之地,那些人应该是不能进入海域,那一日母后出来,让等待在外的他们有了时机,便是对母后下了毒手。”
这么多年了,她的心底里,便一直有这些疑惑,只不过当年太害怕,便是离开了海域,遇到了容慕风,随后的一切,便是不受自己及控制了。
这么多年压抑在心口,她也的确不敢与父王说。
此时,母后若是被十公子救治好的话,那些蠢蠢欲动的极北之地的人,应该还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毕竟,时间对于他们这种修炼之人来说,并不宝贵。
容西月听着这海蓝珠轻柔却条理清晰的话,第一次感慨,果真不愧是贵为公主之人,心思也是深远的很。
流落在外,双目成盲,估计是她所遭受过的最大的罪了。
不过,照她所说,如若那黑影真的就是极北之地的人,这一切,十五年来,都是这极北之地的阴谋,若是这一切海王是心知肚明这一切的,却都是宁愿让海王后遭受如此大的痛苦,宁愿是让无数的灵医师来尝试,都不愿去祈求那极北之地的人的话,
那么,等她治好这海王后以后,这海王会不会按照原先说好的一样来交换前往极北之地的令牌,便成了谜一样了。
“所以,你是说,你的父王,并不会将这通往极北之地的令牌给我?”容西月的声音带了笑意,却是意味深长的看着这海蓝珠。
她这么说,倒是让她开始有些好奇,这海蓝珠与海王之间,究竟是有过什么事情,才会让海蓝珠宁愿站在自己身边,都是不站在自己的父王身边。
“应该是这样。”海蓝珠慎重的点了点头,海蓝色的漂亮长裙拖在地上,蜿蜒出一地的美丽,“你别看父王看起来随性不羁,实则,他比任何人都细心和谨慎,这整个海域都是他所管辖,却从未出过什么矛盾与大事,海域的人,对父王都是极其尊敬的。”
容西月没说话,将这一颗疑惑的种埋在了心底,同时,心底里已是准备好了若是这海王毁约的话,所要做的措施。
毕竟,海王后吃下她的执念之花的毒,也只是第一步,如若没有她后面的灵草的解毒的话,那么,这海王后的姓名依旧是堪忧的,因为,她的身体里种下了执念之毒,那种毒素,虽不会让人如此丑陋,但却是也能一点一滴的慢慢侵蚀人的身体的。
“我知道了,”她点了点头,随意得坐着,手旁便是这海王宫准备的茶水和糕点,看起来,与外面的并无差别。
海蓝珠见容西月的态度与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心里一怔,不知该说些什么,忽然心里便是有些莫名的焦虑。
“十公子…。”海蓝珠的心里担忧容西月因为自己隐瞒了的原因,对她有些许成见,便是有些忐忑的开口。
与海王有些许相似的柔美温婉的脸上,着急不已。
容西月笑了笑,显得不在意,
“没事,这极北之地,我是一定要过去的,若是真的如你所说,境域入口就在极北之地,那么,这极北之地便是势在必行,不会有什么能阻拦的了我前进步伐,如若海王能守约,那是最好,如果,他毁约,那么,后面会怎么样,我也无法预测。”
容西月见海蓝珠这一副焦灼的样子,想了想,便是说道。
空气里严肃的气氛,仿若是有点点的星火,都是能引发爆炸一样,令人窒息。
当然,这窒息的人,不可能是容西月,也不可能是楚温玉和宗倾,有这种感觉的,便只有海蓝珠。
她点了点头,一脸凝重。
一切,就看这一个信字,看这海王,究竟是守不守信。
楚温玉坐在一边,听了这蓝衣女人的话,内心里也是做了些许的打算,
如若那海王不守信的话,
血眸一深,他自也有他的方法。
两个时辰的时间,过得十分的快,当然,这是对于容西月来说,她这两个时辰,直接靠着小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已然是两个时辰后。
是海王派了侍女前来,楚温玉才是舍得叫醒了她。
醒来的时候,眸色里还有些迷迷瞪瞪的,当看清面前是楚温玉的脸时,还是忍不住伸手捏了两把,感觉到手下的肉感后,才是闭了闭眼,清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