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到春末,也不知那些花瓣从何而来。
却见一湖碧水,一面青山相绕,花瓣从山崖的树上洒落,也不知楚远舟用什么东西在控制那些花瓣掉下来的速度,只是这样的浪漫,天下间怕是没有几个女子能逃得过。
清扬的笛声传来,云浅循声望去,却见不远处的荷叶之上立着一身量修长的男子,只一眼,她便认出那是楚远舟。
他此时一袭白衣立在荷叶之上,他满头的墨用一根同色的丝带绑着,轻垂在他的脑后,轻风吹起, 荡起他略显宽大的衣袍,云浅觉得他此时的模样有一种遗世而独立的孤寂,却又飘渺的有若谪仙。
她想起世间有关于他的传闻,只怕那些传闻没有一个是真正的他。
她越是和他想处,就越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云浅的这具身体精通音律,微微一听,便听清那曲子是《杏花春雨》
她不由得轻声呤道:“那一年,春雨湿衣,繁花轻落,我曾与你执萧入杏林。风吹长,指间温暖,世间的万千风华也敌不过你手间一抹流沙。千帆过尽,独遗你我共谱这世间旷世长歌。”
她呤完后微微一愣,这段话似乎是这具身体的本尊写下的,眼前美景触动了她心底的记忆,她心湖的水也微微泛起了涟漪。
花雨落下,他为她吹笛,轻风微吹,已成这世上最美的风景。
云浅想起楚远舟身上的伤,纵然她的医术高明,昨夜替他治伤,也解了余毒,只是昨日的伤口裂成那般模样,她知道他的伤并不轻,可是他此时却像个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