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暖的猜测并不是没有道理,此时的兰叶确实是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她还没有死,还在苦苦坚持着,尽管无数次她想要死去,但是对方根本不给她一点点的机会,让她连自尽都十分困难。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散发出一阵阵的恶臭,混合着血腥味,泥腥味,尸体腐烂的味道,还有其他不得而知的味道,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异常的恶心。
在一处十字形的木桩上有一个人,已经分不清楚男女,头发挡住了大部分的脸,身上的衣服早已经变成了破布条,原来的颜色已经难辨,全是红一块,黑一块,红的是新鲜的血迹,黑的则是凝固了的旧的血迹或者是被烙铁烙焦了的地方。
而她身上令人无法直视的地方则是在她的两只手掌上,她的双手并不是被绑在木头桩子上,而是手掌被一个大铁钉钉在了柱子上,两只手都已经有了腐烂的迹象,其中的疼痛已经是无法想象。
整个地牢里寂静无声,连老鼠的声音都听不到。
突然,有脚步声响起,尽管很轻,但是在如此寂静的环境下,还是可以听得清楚,脚步声很整齐,但应该不是一个人,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三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地牢之中。
三个黑色斗篷人,无论是身高,体型,走路的方式,站立的姿势都是一模一样,极难分辨,让人无法知道这三个人里面谁是最有话语权的。
其中一个人走上前,伸出手指触碰了木桩上那人的脖颈,感受到微弱的跳动,“还活着。”声音很普通,听了也让人记不住。
“还不说吗?有的是方法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能撑过三天,四天,五天,那一个月呢?两个月呢?还能撑得过去吗?折磨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尽头的折磨。”此时说话的是另外一个人,但是声音和先前那个一样,若不是从站的位置来分辨,根本无法知道前后两句话是不同的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