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姑娘轻笑出声,眉眼中俱是少女的娇俏。她用手肘敲他,无比得瑟:“喂!猜不猜得出?你要是承认你是笨蛋,我就告诉你答案。”
王爷大人哪里肯承认自己是笨蛋?这多有损他英明神武的形象?这便喃喃自语起来,到底什么东西在水面可以打跟斗哩?什么东西在水面起高楼哩?
话说王爷大人最不拿手的就是猜谜,急得汗都出来了,愣是没想到答案。
那丫头更加得瑟,眼睛是那么明亮,比夜里最亮的星星更亮。眼见王爷猜不出来,还一脸抓狂的表情,她便哈哈大笑,又开始摇头晃脑地唱起来,仍是“什么水面撑阳伞”,“什么水面共白头”……
她像一只吱吱喳喳的鸟儿,在山林里自由自在。夜,似乎不那么暗了,山林也不那么寂静。
时光,仿佛静止。静止在这一刻,该多好。王爷大人双臂收得更紧,几乎以一种霸道的姿势,将她笼在自己的怀中。
那么真实,又那么梦幻。
似乎从来不曾想过,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小丫头。她不如他府里的侧妃美,也不如他府里的侧妃媚,却是每一个娇笑,都将他的心扯痛了。
她又唱了很多山歌,都是他没听过的“千罗民谣”。每一首都好听,每一首都新鲜。
她像一个宝藏。他已经开启了宝藏的大门……可是……
那个“可是”的念头乍起,他便心头一窒。他骤然挥鞭打马,马儿吃疼,狂奔在夜色的山林中。
花花姑娘被口水呛着了,嘟囔了一句:“这家伙属狗的!”然后闭上眼,听风呼过耳际。
忽然觉得那风,带着一丝浅浅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