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姑娘见这一方黑咕隆咚的狭窄空间,心头一酸:“四姐,走,我带你出去。”
花蕊已被冻得完全动弹不得,只是一个劲儿地喊“七……”那是她最后的希望了,她甚至觉得,会死在这桥墩里。
花花姑娘摸到花蕊的手,僵硬得手指已不能弯曲,跟冰块一般,两行热泪再也忍不住:“对不起,花蕊……对不起,我来晚了……”
花蕊说不出话来,没了声息。
花花姑娘弓着身子,趴在桥洞口,使劲将花蕊的身子往外拽。这才发现,花蕊穿得本来就单薄,连披风都没来得及裹一件。
萧岸在桥上,顶着寒风道:“将她拖到出口,我来。”
花花姑娘答应一声,硬着心肠使劲拖拽着花蕊,只盼快快救她出去,怕是再待上一刻,好好的人就这么没了。
她探了头出去,轻声道:“好了。”话音刚落,便见萧岸伸手下来。她刚将手放进他的掌心,便觉身子一轻,霎时已 落在桥上。
与此同时,萧岸一个纵身,足尖点在桥墩下方,手已探入墩内。他毕竟是男人,力气大得多,此时也顾不得男女之嫌,将花蕊抱住,小心地探出桥墎外。再提一口气,两人一起上了桥面。
花蕊像个破布娃娃,软倒在萧岸怀里。在萧岸的指挥下,花花姑娘摸索着桥墩纹案,关好那小密室。
只见萧岸一只手抱着花蕊,另一只手迅速解下黑色披风,将其一裹,扛在肩上,低声道:“走!”
几个人迅速向后门飞奔而去,几乎畅通无阻,整个相国府像极了一座无人居住的府坻。
在经过荷花池塘的时候,花花姑娘灵机一动,叫了声“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