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可爱的小妹妹，我可以摸摸你的耳朵吗？”

姑娘家对可爱的事物都无法抗拒其吸引力，雪妆也一样，那样美丽的柔软的狐耳和蓬松松的可爱的狐尾，却长在一个惊艳绝伦的小女孩身上……这一刻，雪妆突然好期待自己也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儿！

“小……妹……妹？”

墨羽霎时清醒，狐耳梭地立起，阴森森瞧过去，本想大发脾气，但瞧见雪妆那喜爱之极的眼神，突然想起自家娘亲来。

“我是纯爷们儿！”

他恼羞成怒的恶声恶气的吼回去，不由怨念父亲容貌太出色。

雪妆尴尬了一瞬，那稚嫩的嗓音已经初见少年的气魄，却再次让她陷入狂热的幻想，不知冥离是什么妖怪呢，好想知道……不行，不可以瞎想，姑娘家要矜持！

“喂，道歉！”

墨羽虎视眈眈瞪着雪妆，在她身上看到一丝娘亲的影子。

雪妆却以为他真生气了，对着他伏小做低，眼睛却总是不自觉落到他的狐耳或者狐尾上，瞧着很有想要犯罪的动机。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十分抱歉，你长的实在……呵呵，你的爹娘是谁？”

瞧着墨羽的小脸再次黑下来，她忙不迭改口。

顾浅浅也好奇的瞅过去，对于墨羽的身世她也非常好奇。

妖与人的禁忌之子，实在犯了天后的大忌，若天后知道他的存在，只怕他就要落到狐王那般被人追杀的下场了。

这一瞧，却恰好对上墨羽悲伤如水晶的墨眸。

“雪妆！我没有与你开玩笑，异族结合，从未有过好结果！”

顾浅浅心头梭地一痛，便立马接过雪妆的话头，墨羽那一瞬乍现即消、轻如羽毛的悲伤眼神，却在她心底留下一片挥之不去的阴影。

“抱歉……我……”

雪妆也感觉到墨羽身上那缕悲伤气息，不由后悔失言，灰暗的心情再次来袭，只因那缕刚刚出现的希望之光，再次被心中蔽日的乌云掩盖。

“我知道嘛。”

没顶而来的迷茫和难过，淹没了她心中的歉意，永远雾蒙蒙的眸子已经开始汇聚成泪，她却犹然强笑而不自知。

“就好像燕国公主和关外强国北秦联姻，不得幸福，红颜早殇；就像方家小姐与北秦将军倾城相恋，却依然不得善终一样……我知道，人与人之间，不同国尚不得相亲，更何况是人与妖，我知道的……”

一连三四个“我知道”，但顾浅浅听到的分明字字句句是难以割舍。真是冤孽！叫她想劝都不知该如何劝慰，若她善劝，也不至误得墨凛至今，她对情之一道实在是……

此刻，她脑海却莫名划过一双金色的眸子！

“阿嚏！”

墨羽打个喷嚏，耷拉着狐耳，苦恼揉鼻子，他怎么老闻到一股隐约的魔气味道？

雪妆立刻紧张起来，就差围着墨羽打转，几乎把他当做琉璃娃娃。

“晚上天很冷，你快进去，会感冒的。”

墨羽细瞧她一眼，却凑过去，轻嗅她身上的味道。“啊，好可爱的小妹妹，我可以摸摸你的耳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