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怕他醒来之后她亲手掐死的幼苗又如同久逢甘霖的草木一般,蓬勃生长。
其实,她这些天做的事情并不是完全是骗帝圣诀的,只是……
运起轻功,新月的身子很快便距离竹屋好几里远了。
前些天因为身子不好,她会经常四处走走看看,对这里的情形也大致能摸出点头绪。
这里并不大,但因为设置了阵法,使得这里就像是迷宫一样。
不过只要是阵法,就会有阵眼,只要找到了阵眼,她就能很快离开这里了。再次望了一眼竹屋的方向,新月便不再留恋,转身径直朝着前方走去。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以至于连声告别都吝啬得不舍的说。”帝圣诀清冷的声音自新月身后传来。
新月身子一僵,缓缓转过身,唇角扯出一抹苦笑,“你还是来了。”
“是啊,我还是来了。”帝圣诀垂头,颀长的身姿落寞难掩。
这样的他是新月从来不曾见过的,一身的悲伤与落寞。
不,这样的情绪不适合他。他应该是骄傲的,嚣张的,邪魅的,一肚子黑水的。
眸子微微动了动,新月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紧握在一起,勉强扯出一抹浅笑,“我要走了,后会有期。”说罢,她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