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谭国柱交代了黄国栋授意他全力阻止楚雪娇向外面打电话的事情，包括使用非常手段。

李龙虎问：“还有呢？”

谭国柱说：“我都是一五一十的说的，没有了。”

李龙虎说：“你说的这些谢有才早就告诉我们了，黄国栋都已经跑了，要你说有屁用。现在我们要的是关于黄国栋的机密信息，他有哪些党羽，以及他最有可能逃向哪里，这些才是最有价值的情报。”

谭国柱似乎有些犹豫。

李龙虎说：“说吧，都这个时候了，没什么可隐瞒的。说得越多，我们的心情就会越好，可能也就对你仁慈许多。一旦接下去其他的疑犯先交代了，你想再为自己减轻点罪孽就晚了。”

谭国柱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这一番激战，黄国栋手下落的不止他一个人，他能咬得住，别人未必咬得住。而且，反正都已经交代了，虽然黄国栋确实于他有恩，可那又能如何呢？

他不当上这个副所长，也许现在还平平安安的，算起总账来，反而是黄国栋害了他。

这么一想，心里也就觉得坦然许多。当即说：“黄局手下的心腹我倒不是很清楚，因为我是作为大丰派出所的卧底存在，别人也不知道我是他的心腹。但有一个秘密我倒是知道。”

李龙虎问：“什么秘密？”

谭国柱说：“黄局跟东缅那边有关系，这次出事，他如果一定要逃的话，肯定是逃往东缅。”

“东缅？”李龙虎心中一动，问：“他跟东缅那边有什么关系？”

谭国柱说：“什么关系我就不知道了，他跟我说得很含糊。”

李龙虎问：“他怎么跟你说的？”

谭国柱说：“他说让我做事尽管放心做，不要有什么顾忌，即便在国内出事，也马上可以逃出去，在东缅那边他有自己的关系，随时都可以跨境过去。而且，生意这些都准备得很好，照样可以过富足的日子。他还说其他人都不知道，是把我当自己人才说。如果不是他这么说，我也不会为他死心塌地的。”

李龙虎点头：“很好，这是一条非常好的线索，还有什么吗？”

谭国柱说：“真没有了，我只是一个副所长，替他做事的时候并不算多，而且为了不让别人察觉我们的关系，平常也没什么来往。只是有事的时候，或者有什么好处的时候，才有交集。”

李龙虎看了眼楚雪娇，说：“喊人来，先把他送医院去吧？”

楚雪娇说：“这样的人，怎么也得让他再受点折磨才行。”

李龙虎说：“算了，他也一大把年纪了。而且确确实实交代出了非常有价值的情报。”

楚雪娇没再反对，当即到门口喊来警察，让把谭国柱送医院去。

在两名警察将谭国柱要抬出刑讯室的时候，楚雪娇突然想起什么，喊：“等一下！”

李龙虎问：“还干什么？”

楚雪娇说：“你忘记我们打的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