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一个头接一个头的往下叩去:“臣等请殿下恕罪,臣等只是担心殿下安危。”
他这么一跪一叩头,众人愣了愣看看韩狂生,便有人跟着也跪了下去:怎么说发现公主和男人在床上,那也是个不大不小的罪过。
谁让人家是公主殿下呢,她能做丢人的事情,可是他们这些人却不能看更不能说。
也有听出了江铭话中的意思:韩狂生一句大胆,江铭就跪下了,口口声声的请罪谁都听的到——你请的是什么罪?
那罪过不就是公主和韩狂生在一张床上嘛。这一跪就把事情敲死了。
当然,也不能怪江铭,是那个韩狂生的一句大胆把事情敲死的:什么叫大胆?!你韩狂生所为才真正的大胆好不好?
众人有迟疑的也有无奈的,反正最终大家都跪下了,向公主殿下请罪。
天福的脸紫了,被气的。她骂韩狂生是恼到了极点,所以想也不想一脚把人踹下了床,但是韩狂生平常很机灵的,今天怎么就如此的呆蠢?
她真得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置眼前的事情,如果无双在可能会有法子的:可是无双呢,为什么现在还没有过来。
“江、江公爷,”天福看向了江铭,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江铭骗了她:“你不是和本宫在一起喝酒吗?”
她想让江铭解释一下,然后把事情弄明白。不然的话,她要如何回宫,要如何向皇上、向太后交待眼下的事情?
更何况,她和韩狂生的一幕落在了江铭的眼中,这会让江铭如何看待她?
天福真就是心乱如麻。
江铭很痛快的点头:“是的,殿下。在鲁王府中,臣和殿下偶遇,当时臣并不知道那是殿下,因为谈得来便和殿下喝了几杯。”
他说到这里看向韩狂生:“只是后来韩家公子过来,说和公主是旧识有事要商谈,臣便只好离开。”
他承认了和天福喝酒的事情,让天福的心情更为糟糕:如果江铭不承认,她还会认为可能是江铭骗了她。
但是现在看来骗了她的人不是江铭,不然的话此时江铭为什么还要承认和自己喝过酒?
“臣想,可能是公主吃醉了酒才要小睡一会儿。臣等这就叫人过来伺候。”江铭叩头起身,转身就要离开。
事情已经成了,接下来就不用他了。
头疼的人会是太后,会是韩家,会是那个德嫔。
而韩狂生嘛,也不用江铭出手动他一根头发,想来韩家很愿意代替江铭狠狠的教训韩狂生。
韩狂生这一辈子,完了。
江铭在心里琢磨了很久,认为天福不会下嫁给韩狂生:皇帝那里不会同意的。
韩狂生大叫起来:“不对,我、我……”他的头还在痛,感觉到事情不对,可是却又不知道从何解释。
而且还要顾虑到天福的体面,有些话他是不可以说的,所以他开口也只说了四个字。
天福恨恨的道:“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