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端木薰吃痛的倒吸一口冷气,脸上带着坏坏的笑:“我去那宣柔殿,自然是要做正经事儿。”
“我呸你一脸黑!你去找涪梓晴能有什么正经儿事儿做!”见端木薰并不避讳,紫衣才算稍微安了心。女人,就是如此,永远告诉自己要无条件的相信,却又永远无法控制的去怀疑。
“自然是为了纳兰妃儿,可惜,我在涪梓晴那儿呆了这么多日子,却一点儿线索都没有!还是紫衣这里好,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味道。”端木薰说着,忽然搂着紫衣在他的脸上蹭了蹭,这模样,分明就是在撒娇!
“如果我告诉你,我有线索的话,你会不会奖励我?”紫衣嘴角带笑,眸子中闪过一丝狡黠。她握着小拳头在端木薰的眼前晃了晃,坏坏的口气道。
“哦?紫衣有线索?”端木薰的表情忽然认真了起来。这些日子,他日日呆在宣柔殿,纳兰妃儿一日找不到,他便一日无法安心。
心底隐隐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一样。
而那涪梓晴,这些日子真是将他折磨的够呛。每日变着花样儿的勾[和谐]引他不说,还日日在那殿中点些奇奇怪怪的熏香,熏的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更是无法集中精力去思考。
实在是熬不住了,他才想要来这紫瑶殿逛逛,好些日子不见紫衣,心里想念的很。
“嗯,刚刚她才来找过我。”提到那个可怕的梦,紫衣撇了撇嘴,“若不是曹兰兰在梦里护着我,怕是你就要见不到我了!”
将端木薰推开,紫衣用表情与行动告诉他:自己很生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听到紫衣的话,端木薰的心也提了起来,心底的那种不安,越来越强烈了。
紫衣将梦里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给端木薰,此时午时已过,紫衣的小手冰冷,端木薰心疼的将那双小手裹入大掌中:“紫衣,我忽然发现,也许凌紫眸与纳兰妃儿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你。”
端木薰语气凝重,他一直以为,纳兰妃儿与凌紫眸是想要找他报复,毁了这洛暮王朝,只是如今,按照紫衣几次来遭遇的事情来看,她们似乎只是想要夺得紫衣的身体。
将紫衣拦腰抱入室内,放在床[和谐]上,“给我看看你的脚。”
褪下鞋袜,端木薰眉头紧皱,果然如同他想的一样。紫衣脚下的伤口,本就不算太深,这些日子也好的基本差不多了,可是如今,那脚下的伤口红肿,隐隐的竟然还向外甚者血丝。
刚刚紫衣还未感觉到什么,如今端木薰一提,紫衣才发觉自己的整只脚都已经疼的发麻了。
“小德子。”端木薰对着门外轻唤,小德子恭顺的走了进来:“皇上。”
“小德子,去叫人将太医传来,另外,让人去传涪陵涪大人。”
小德子听了吩咐,急急的去了。
“紫衣,你是如何逃离那幻境的?”端木薰回过身,看向紫衣。
“不知道,我只是向着那纳兰妃儿撞了过去,然后就醒了!对了,为什么纳兰妃儿说,当年是你将她推下了悬崖,而那时候她又是有了身孕?!”
忽然想起了什么,紫衣一把抓过端木薰的衣领问道:“这么不人道的事情,不是你做的吧?”
“是我。”提到这件事,端木薰幽幽的叹了口气:“只是,我是无心的。”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之前不说?!”紫衣听到端木薰的话,心底终归还是有些不舒服。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一个未成形的孩子,也是一条生命。
而不能生育对一个女人来说,尤其是这封建的古代,将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她终于有些理解纳兰妃儿了,理解她为何如此偏激,为何如此憎恨端木薰。
“那日,她找到我,告诉我她怀了身孕,并威胁我要将此事宣扬出去。那会儿,父皇身子已经不太好了,而在我之上,还有两位皇兄,对皇位虎视眈眈。”端木薰说着,挪了挪身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好,将紫衣抱在了怀里:“若是这两位皇兄品行良好的话,我想,谁做了皇帝都是可以的,可是大皇兄偏偏软弱无能,却被她身后的女人教唆,二皇兄又生性暴力,手段狠辣。当时,父皇身子弱,而我与柒又不在宫中,现在想想,也许父皇当初将我们送出宫,也是为了保护我们二人。”
“那后来呢?”紫衣好奇的抬起头,见端木薰似乎沉浸在回忆里,开口问道。
“后来,大皇兄终究还是斗不过二皇兄,惨死宫中,而二皇兄的行径也彻底激怒了父皇,最终被父皇软禁。那时候,是父皇刚派人来消息召我回宫,纳兰妃儿便来找了我。我跟她说那孩子不是我的,她却不信,只是不断的威胁我。后来,我一怒之下欲甩袖离去,谁知她却扑了过来,就这样撕扯间,她脚下一滑,便从山上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