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星湛挽着魏心凝的手朝主厢房门外走,目光却是看向床榻上的轩辕映瑶。他得时刻观察对方是太会做戏了,还是真的突然转变了。毕竟老话说的好,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啊!万一轩辕映瑶是个心机深沉,非常会演戏的阴险女人,他可不能被轻易骗了啊?
直到尹星湛挽着魏心凝双双走出主厢房,轩辕映瑶除了一开始挥手乐颠颠儿的告别,像是在挥手送财神的样子,那以后就双眼死盯着手中的银票没移开过半寸,似乎十分喜爱那些银票。
珍珠将尹星湛和魏心凝送到东院的院门口,恭敬的屈身离开,折回主厢房内。这个时候,尹星湛和魏心凝已经双双迈出东院的院门了。
就听珍珠凄厉的声音哀嚎道:“娘娘,您今天是怎么了啊?您什么时候这么俗气,一千两银子就给您打发的乐颠颠儿了?您不是跟奴婢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吗?就算王爷不是您的良人,您也不能自甘堕落捧着银子过活啊?”
闻言,院门口的尹星湛拉住魏心凝,示意对方莫出声,两个人静静地站在院门口侧耳倾听。
就听很久很久以后,主厢房的窗口才幽幽的飘出一道不急不躁的傻笑声音,“嘿嘿嘿,以前跟你说的话,你还记着干啥?那都是浮云啊浮云,懂吗?今儿个我好好给你上一课,听好啦,今天这节课的名字就叫做——‘男人靠的住,母猪能上树。女人要想好,银票少不了。’傻丫头,你记住啦!”
呼~呼~~呼~~~
明明盛夏季节,燥热的天儿呢,可是站在院门口的尹星湛和魏心凝浑身莫名的打寒战,好冷!巨冷!俩人估摸着主厢房里的珍珠一准儿是‘冻死’了,不然咋半天不吭声儿捏?
这个轩辕映瑶,绝对是疯了!
翌日,尹星湛上早朝。不无意外的,尹晟飞受伤缺席了。不过,看来那家伙将他的警告听在心上了,并没有将轩辕映瑶刺伤他的事情告知皇上,也没有肆意宣扬,只说自己偶感风寒,身体不适在家静养中。
下了早朝,尹星湛邀约魏逸轩去尹晟飞的廉亲王府。终究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哪能不关心呢?尤其,昨儿个尹星湛见识到了轩辕映瑶那强悍的内心,心中更加担忧自己的七弟。
他的七弟尹晟飞个性阴冷,心胸狭隘,估摸被轩辕映瑶刺伤后心中肯定郁结躁狂,愤恨憋屈。而他那不服输的性格,必定会收买睿亲王府的下人随时注意东院的状况以及轩辕映瑶的反应。
若听到轩辕映瑶回去后哭天抹泪,要死要活,亦或是绝食什么的,估摸着尹晟飞心里还能高兴些,得意些,心中的郁结也能减轻些。可偏偏,轩辕映瑶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能吃能喝,惬意喜悦。此刻尹晟飞只怕是早就知道了这样的状况,不晓得心底多呕血郁闷呢!
尹星湛身为哥哥的,这么关键的时刻哪能不出面去看看,开导开导对方,是不是?
尹星湛和魏逸轩来到廉亲王府时,看到门外停着另一辆马车,正是他们所熟悉的属于窦大将军府大少爷窦宵的私人马车!
进入廉亲王府,管家引领二人来到尹晟飞的卧房,果然走至门口就听到窦宵气恼的声音了——
“可恶!那个女人真是太没脸没皮了,发生这样的事情,就算乞丐们没有真的将她怎么样,搁一般有点廉耻之心的女子,那肯定也是极度伤心绝望,寻死觅活的嘛!她倒好,就跟忘魂似的,全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合着咱们俩处心积虑弄这么一出儿,人家没咋地,还害的七王爷你卧床不起,胸口被捅了一个血窟窿!”
窦宵愤愤不平的嚷嚷着,尹星湛和魏逸轩听到这话,双双迈进卧房。
魏逸轩无良的打趣儿道:“七王爷,宵,这次你们俩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呐!”
尹晟飞和窦宵听到魏逸轩的说话声,双双望过来。看到来人,尹晟飞脸上阴沉下去,明显是不满尹星湛训斥他,记仇呢呗!
尹星湛看到尹晟飞那副别扭的样子,不以为意的淡笑着上前。
他关切的询问道:“七弟伤口无碍吧?”
“哼,某人不是说过,死不了吗?那是了,咱吉人自有天相,可不死不了嘛!”尹晟飞翻翻白眼儿,果然是个记仇的主儿。
尹星湛扬唇,坐在床榻边缘,低声安抚道:“七弟,你也莫生五哥的气。这件事情说出去,十个人也得是十个人说你错了,堂堂七尺男儿对一个女子做那样的事情,若是当真造成了无可挽回的局面,被人讥笑抬不起头的是你啊!”
尹晟飞偏头,不睬尹星湛。
倒是一旁的窦宵开口辩驳道:“表哥,我跟七王爷这么做,那不也是为了你和表嫂好吗?谁让那个轩辕映瑶死缠着你,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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