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身剧痛让纪纭冷汗如瀑,别说是与楼雪色交谈,就连呻吟都断断续续,在谢家人赶来之前,竟然生生疼得昏了过去。
这一夜的风波,并没有像其他传言一般传遍大街小巷,也不是君墨离或者谢府故意压制。
而是睿亲王府。
“你那一脚是真下功夫了,直接把纪纭命根子给踢断,睿亲王连夜请了一群御医帮忙仍回天乏术。”苍逸王谈起此事时,已经无奈得只剩苦笑,“睿亲王对你定然是恨得咬牙切齿,你们两个最近外出走动都小心些吧,毕竟那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之家。”
“父王也要小心,朝堂党争之上,说不定会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
看眼身边低头默不作声的楼雪色,君墨离知道,自己又得颇费一番口舌了。
“后悔了么?一脚踢出这么大麻烦。”送走苍逸王后,君墨离拦住楼雪色肩头,懒懒道。
楼雪色点点头:“后悔极了,那一脚应该直接踢死他才对。”
“蛇蝎毒妇,毁了人家一生,还嫌不够么?”君墨离嗤笑,轻松得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种事睿亲王不会到处乱说,会影响纪纭娶妻。再说有纪尘从中斡旋,睿亲王大概也不会使出什么卑劣手段报复,但你必须谨记,下次绝对不可以再这么冲动。”
“冲动怎么了?当时那禽兽又要欺负音怜,换做是你,你能忍吗?”
君墨离摇摇头,并不赞同楼雪色的说法:“当时在场的不是我,所以我不会怪你贸然出手;如果换做是我,昨晚我会先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你太不了解音怜,以她怯懦性格,就算被侮辱也绝不会叫出声,所以我怀疑,昨天发生的事,只是针对你设下的一场局。”
楼雪色愣了愣,皱起眉头:“谁设的?音怜吗?昨晚的确是她约的我戌时三刻在后门见,但她有什么理由给我设局?倘若我当时晚到一步,也许她又要被纪纭欺负了。”
“你还是那幅性格,太容易相信别人。”君墨离叹口气,捧起楼雪色脸颊,“听我说,雪色,以后你不要再与音怜来往。她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乖巧懂事又胆小的少女,你若信我的话,那就老老实实呆在王府,与她有关的事都交给我去办。”
楼雪色有些不情愿,但君墨离说的都是事实。
她对阴谋诡计还能有几分看透,但对于人心……
这么久以来,她都太失败了。
“对了,这几天都没看到谢师兄,他人呢?我去店铺里找过,他不在。”
“你那位谢师兄啊……”君墨离故作感慨道,“你要找他,那就得去司常监,这几天他都在那里和纪尘不知讨论些什么,神神叨叨的。”
此时,被嘲讽为神神叨叨的两个人,正坐在司常监阁顶对弈,一盘棋,两杯茶,别无他物。
谢疏归先胜一局,浅笑道:“纪公子心不在焉,这棋下得没什么意思,不知可有什么发恼能为纪大人开解?”
“说不上是烦恼,只有个小小请求。”
纪尘看了看棋盘,这一局自己又是必输局面,苦笑一声丢下棋子。
“我想拜托谢大侠,有机会能不能向剑门掌门求个情,收下我这年纪过大又毫无功底的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