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什么。”
听了他的话,陆子明一脸肯定的点头。“没有问题,一会儿下山我就可以直接过去--”
顿了下,开口问道:“不知大哥老家在哪个地方?”
虽然知道陆子明肯定会同意,但见他答应的这么干脆,杜立阳还是有些欣慰,笑着道:“我老家就在省城下面的市,并没有多远--”
一直以来,都是杜立阳帮助他,这一次可以为他做事,陆子明自然尽心尽力。
找来纸和笔,详细写明了位置,又问了两人的名字和大致外貌,这才和杜立阳再次道别,离开澜风。
和来时徒步不同,万千重命人开车将陆子明送下山。
重新回到市区,陆子明想着尽快办妥杜立阳交代的事情,再回海鸣村,毕竟自己已经回来,迟一些也没关系。
来到车站问清楚路线,陆子明乘坐了一辆开往杜立阳所说城市的公共汽车。
一个小时后就到达了目的地,在大都市展的年代,这个城市和省城没什么两样,也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
边问边找,陆子明来到了一所小区。
这里的房屋年代起码有二十年以上,地板的水泥地坑坑洼洼,好几处都露出下面的黄土,灰涂的墙壁似乎用手就能抓下几把粉来。
门口,依仗而坐的两个头花白的老太太,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天。
“请问,沈清依是住这里吗?”陆子明凑上去询问。
“沈什么依?”一个老太太抬起头,用浑浊的眼睛打量,问出口,露出仅剩的一颗门牙。
“沈清依。”陆子明重复。
“什么清依?”另一老太太开口,把手放在耳朵上,做扩声状,看来耳朵不太好使。
陆子明有些无语,但还是耐着性子再次重复。
好几次之后,两个老太太才互相交换者意见,搞懂了他说的是谁。
让陆子明欣慰的是,虽然沟通困难,但这两个老太太却是知道沈清依的,他们没有答话,而是自顾自的讨论起来。
“沈清依不就是清依吗?每天干很多工作,下班还要捡废品,经常路过和我们打招呼的那个。”
“对对,她是个好人,也是个可怜的人啊,独自拉扯孩子,这么多年不知受了多少苦!”
“她男人呢?”
“你不知道啊,她男人好多年前就被抓进监狱了,听说因为杀了人,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唉,那她男人真不是个东西,自己进去了,让自己老婆遭这么多罪。”
“不是,他男人是为了保护她,才杀的人!诶--刚才那会她好像慌慌张张的回来,然后一脸着急的出去了。”
“不错,刚才我下楼的时候碰到她了,说是儿子在学校打架伤了人,去前面不远的医院给人赔礼道歉了。”
两人自顾自的聊着,忽然一个老太太感觉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个年轻小伙子刚才在向自己打听沈清依啊!
她抬起头,眼前空空荡荡,哪里还有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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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所医院的病房里。
病床上,躺着一位脑袋上缠满白色纱布,仅有眼睛和鼻子露在外面的人。
看不到具体年龄,只能从稚气未脱的眼睛里,猜测年纪没多大。
病床的四周,被七八个人围的水泄不通,他们有男有女,年龄大都在四五十岁以上。
此刻,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嘴里说的难听的话,而他们的目标,不是床上人,而是站在入门处不远处的两人。
两人一男一女,穿着都很朴素,男的也就十四五的模样,稚嫩的脸蛋儿上有着丝丝的惧意,眼神深处有着一股倔强。
女人三四十岁的样子,身材消瘦,面容上沾染了一丝岁月的痕迹,但眉宇间仍有几分清秀高雅的韵味。
只是此刻她一脸的为难的望着对面气势滔滔的众人。
“对不起,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们看在孩子还小的份上,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不行!”
她话音一落,对面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满脸怒容的说道:
“看看把我们嘉豪打成什么样了?脸上挠的没一个好地方,耳朵被咬掉一块,身上也没有几个好地方--”
“对啊!”
站在他旁边的一个女人接话,很是心疼的说道:“我们家可就这么一个孩子,现在被打成这样,两个家庭都给毁了!一定要严惩凶手,还嘉豪一个公道!”
“他罪有应得!”
那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咬着牙低声说道:“他辱骂我的父亲,就该打!”
“住嘴!”
一旁的女人低声斥责。
“妈妈,我--”男孩眼睛里噙满倔强的泪花。
“别说了。”女人心里一软,黯然说道。
顿了下,女人重新望向对面,抿着嘴唇赔礼。
“求你们不要报警,我愿意承担孩子的医疗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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