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堂?”江小牧错愕的下巴要掉到地上,“为什么不是太后亲自审我?”
那侍卫面无表情的说:“就凭你也要见太后?”
江小牧眉头紧锁,这时她双手被侍卫一边一个的牢牢抓住,她使劲儿动了动胳膊,用尽全身力气想要从他们手里脱出来,奈何他们双手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的抓着,她手臂传来被捏紧的痛楚,牵动着身上伤口也跟着痛起来。
她眼睛滴溜溜一转,露出了一丝狡黠而阴险的微笑,张口狠狠的咬在了侍卫的胳膊上。
“哎呦。”被咬的侍卫一阵吃痛,松开了手。
江小牧见一边胳膊松开了忙的再去咬另一个,谁知那侍卫反应够快,只手上稍微用力一拧,江小牧直接趴在了地上。
“啊——”她痛的叫出来。
那侍卫怒气冲冲的盯着她道:“不要白费力气了。”说着像按住一只小兽仔一样轻而易举的按住他,拖着往前走。
“唉唉唉唉,你们懂不懂懂不懂怜香惜玉啊,我这么一个女子。”江小牧再次扭动了几下身子,侍卫手上的力气随着她的扭动又紧了三分,也不回头,继续这么走这。
江小牧折腾半天见人家一点都不反应,便也不折腾了,左右动了动找了个相对舒服点的姿势,任由他们像拉着待宰杀的动物一般拖走。
行了好一刻,终于到了,只见刑部门口立着两只石狮,怒目圆睁,嘴巴微张,露出锋利尖牙,昂首挺胸立与石阶之上,前爪按着明珠,
门口有着四根大红柱子,粗大的屹立在大堂门口,边挂着红色的灯笼,印有威武二字,正中间悬着匾额:明镜高悬。
侍卫到了公堂门口,在江小牧身后狠狠一推,她重心不稳,踉跄扑了下去,身子却突然被一人扶住,没和大地亲密接触,她抬头,脸色巨变。
只见此人穿着一身天蓝纯色长袍,外套一件白色竹纹薄衫,用一根天禅丝带系在腰间,头上金冠束着头发,剑眉微皱,明眸皓齿,肌肤白皙,世间少有的美男子除了他单擎啸还能是谁!
“你怎么在这里?”
单擎啸没说话,轻轻扶起她之后,自己坐到了一边的案桌上,只低头看案上的卷宗。
公堂上除了单擎啸以外,还站着八个侍卫,拿着棍子分立于两边。
堂上正坐着一身深蓝色儒雅长袍的男人,似官非官,似民非民,一双桃花眼散发着笑意,有着轻浮世家公子样儿,却坐在挂着‘明镜高悬’的匾额下面,有些不伦不类。
“大胆刁民,见到本官为何还不下跪?”一个轻蔑的声音响起。
江小牧眨巴了下眼睛,此人甚是面熟,想了好一阵突然恍然大悟的睁大眼睛,“你是桃花眼?”
桃花眼听了江小牧的称呼脸色略微沉了沉,喝道,“跪下。”
江小牧站直了身体,却是没有要下跪的意思,她上前一步,一昂头颅道,“本小姐从未跪过活人。”
桃花眼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你没上过公堂不知道厉害,那本官让你尝尝滋味,来人。”
他话一出口,边上的侍卫放下棍棒就冲着江小牧过来,江小牧心里一紧,身子往后退去,那两侍卫根本不顾她的反应,长臂一挥已经抓住她手臂。
刚刚被抓的地方疼痛还未消失,现在又碰到,疼痛又立刻袭上了她,她眉头一皱就要挣扎,谁料他们往她膝盖后狠狠一踢,江小牧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身子向前梭了几分。
坚硬的青石地板磕的她痛苦不堪,感觉大腿都麻木了,而那两个侍卫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还在押着她。
她怨恨的目光投在单擎啸身上,却见他头也不抬,只轻轻拿起笔像是正写着什么。
“堂下下跪之人,可是江小牧?”
江小牧恨恨的瞪了一眼桃花眼,“是又怎样?”
“江小牧,你来历不明,却到了皇上跟前,未经选秀,却受江妃之名,这已经是皇恩浩荡,上天庇泽。然你却不能安分守己,无视宫中律令,私闯太后行宫,妄图刺杀太后,罪不可涉。快从实招来何人暗中指使策划,到底有何目的?”桃花眼手拿惊堂木在桌上狠狠一拍。
江小牧嘴巴一撇,双手扭动了几下,表示身体很不舒服。桃花眼示意他们松手。
待他们松开,江小牧身子一软,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是谁告诉你我要刺杀太后的?”
“你说你没有刺杀太后?”说着望了单擎啸一眼,转头有对江小牧道:“那你深更半夜去太后寝宫做什么?还打伤了侍卫,挟持了皇上。”
“胡说。”江小牧一口否认,双手撑着地上,吃力的站起了起来,两边的侍卫见状又冲上来压住她。
膝盖再次接触地面时,她痛的呲牙咧嘴,“我没有刺杀太后,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刺杀太后挟持皇上?”
“哦?”桃花眼身子前倾,“那你且说说,你为何要到太后寝宫,打伤侍卫。”
江小牧没回答他,而是转头向身后的侍卫,“你们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