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问,江小牧忽然又不担心起来,懒懒的直起腰杆扭动两下,又趴在桌子上,“皇上你是什么意思?”
“爱妃,你知道朕的,朕不绝对不会相信他们说的,今天在御书房,大臣们就在死谏,要朕非要除了你不可,朕不信,朕要你亲口说,你到底是谁。”
“他们逼你呢?”江小牧正了正身子,叹了口气,望着皇上好一会儿,这才无奈的开口,“我是宣施颜,我又不是宣施颜。”
皇上一愣,惯性的歪了脑袋,“什么叫是又不是?到底什么意思?是还是不是啊?”说着拉了江小牧的手,“爱妃,你给朕说清楚好不好?朕好糊涂。”
江小牧看了他好一会,淡淡的说:“皇上,您真想知道?”
皇上点了点头,握着江小牧的手紧了紧;江小牧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罗帕包着的东西出来,放到了桌上,“皇上,那我告诉你,但是请你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说着轻轻打开,一个翡翠镯子出现在视线内。
“这是——。”皇上伸手拿过,放到眼前细细的看了看,“这是你的?”
江小牧点点头,却又摇摇头,“这是宣施颜的,前提是我是宣施颜,这又不是宣施颜的,因为我不是宣施颜。”皇上被她说的有些糊涂了,索性放下东西,静静的听下去。“皇上你相信有灵魂吗?”
皇上摇摇头,有些不屑,“鬼神之谈。”
“皇上不信,我也不信,但是事实就摆在面前,由不得不信,我就是一个灵魂,一个从另一个世界,我生活在几千年以后的世界里面,因为勿碰了这个镯子,被吸引到了这里,而当时的宣施颜灵魂可能正好离她的身体而去,我就鸠占鹊巢了。”
“哼。”皇上冷哼一声,“爱妃,你这是要朕听传说是不是?”
见他显然的不相信,江小牧低了头,“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家里还有个父亲,却终日不务正业,丢下我这一个女儿,为了养他,我什么都做,只想着有一天发了财,带着他离开那个地方,重新开始一个新生活,但是天不如人意,就在一次盗墓中,我碰到了这个东西。”
皇上微微低头,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爱妃说的事情可真新奇。”
“是,对你来说可能只是新奇而已,但是对我,却是天大的变化,这里不适合我,但是为了要回去,却不得不留在这里,我为的是什么?被你那些妃子陷害,就想弄死我,我明明可以出去的,我脑子有病,我精神有问题吗?”
江小牧忽然咆哮起来,蹭的一声站起来,恶狠狠的盯着皇上,“我为什么要骗你?我在这个宫里,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你,能救我的也只有你,我恨不得让你马上将我送回去,谁愿意受这个苦啊?”
说着白了皇上一眼,跺了跺脚。
“你看看这是什么?我那个地方可是木地板,地上能发热暖脚,解除一天疲劳的,再看看这个。”说着上前拍了拍镜子,自己对着镜子照了照,“这是什么东西?人都照不清楚,还不如一盆水来的好,还有这天气,夏天连个空调都没有,冬天又没有暖气。”
“够了。”
皇上忽然沉声道,“你不用再编这么拙劣的故事,你就是宣施颜。”他盯着她的眼睛,拉过她手,放在掌心紧紧握起来,“你来这里做什么都好,其实我无所谓的。但是你要知道,战争就要流血,无论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报复,我都希望你仍旧是我认识的那个江小牧。”
江小牧听她说完,情绪也平定了不少,低了头。
“皇上,您放心,虽然我用的是宣施颜的身子,但是我就是我,一直是江小牧,我不是宣施颜,也不会做宣施颜要做的事情。”
她说的很是真切,皇上隐隐动容,嘴角勾起笑意,“爱妃,你说的都是真的?”
“一派胡言!”外面一声沉喝,太后由嬷嬷福莱扶着,身后跟着四个丫鬟,已经走进了院子。
红儿来不及通报,只能跪在房前,全身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