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皇上。”太后寝宫的下人们见着皇上前来,纷纷行礼叩拜。
皇上随意抬手示意她们起来,便急匆匆的跑到太后面前,拱手行礼道,“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不要将朕的爱妃关到那种地方。”
“皇上,不是母后狠心,实则是因为这危害了我西岳的江山社稷。”太后冷冰冰回道,瞟了眼江小牧。
“我……”
江小牧刚要开口反驳些什么,就被太后打断,“再者说,即使哀家不追究她,这天下能饶她?你怎么和满朝文武交代,不记得昨天早上大臣们给你的进谏了吗?”
“母后,他们进谏的前提是爱妃是东璃国的公主,但是要是爱妃不是,他们不就不说了吗?”皇上一脸天真的回道,眨眨漂亮的眼睛等着太后回答。
太后略一沉思,皱眉回道,“那是自然!可事实无可辩驳!”
皇上听到太后说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瞬间面露喜色,不管她后头那句边喜滋滋回道,“母后,儿臣要给母后瞧一个人!”
说罢,也不等太后回答便冲外面一摆手,招呼候着的人进来。
江小牧一愣,看着皇上如此胸有成竹,好奇地转过头去,这难道是要给自己翻案的节奏?一瞬间心情就爽了。
只见嚓尔疆达穆由太监引着走进来,见了太后,缓缓跪下行礼,“使臣嚓尔疆达穆,参见西岳国皇上、太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嚓尔疆达穆?”太后微微惊讶,抬手,“快快请起,福莱,赐座。”
福莱接令,引了他在边上坐下,他装作不经意一抬头,猛然看见江小牧,大吃一惊,诧异地朝着太后行了一礼,“这江妃娘娘是……”
江小牧也不知道为什么,望着嚓尔疆达穆,忽然有着一种自己即将被释放出去的感觉,整颗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默不作声,看着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外面盛传江妃是贵国公主,哀家便叫她来调查清楚……”太后低垂下眼帘,面色沉了下去,面无表情开口道。
“嚓尔疆达穆,你仔细瞧清楚了,爱妃是不是你们东璃国公主?”皇上随即接着太后的话,换上他装傻常用的微笑,像好奇宝宝一般盯着嚓尔疆达穆,等着他回答。
嚓尔疆达穆颤巍巍的站起来,对着皇上太后行了一礼,“皇上、太后,虽然微臣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微臣也不愿诬赖了好人,娘娘并不是我国公主!”
皇上见差不多引入正题了,便起身继续配合嚓尔疆达穆道,“那朕问你,你进宫那天,可曾与她接触,并向她行了君臣之礼?”
江小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嚓尔疆达穆,发现这嚓尔疆达穆也是演戏的好手,只见他不紧不慢的看了江小牧一眼,开口道,“臣确实见过江妃娘娘,但是并未行君臣之礼,这空穴来风之事,不知从何而来。”
“当真?”太后面色登时有些不悦,微微掀起眼帘,抬眼看着他,冷声问道。
嚓尔疆达穆慌忙转身,向太后弯腰一礼,“太后娘娘,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微臣家中有小女儿,和娘娘年纪相仿,当日见着娘娘深觉亲切,便不由得多说了几句。”
江小牧一愣,这怎么突然就翻供了,有些不解的看向皇上,却见皇上笑的一脸灿烂,走到了太后面前,“母后,您看看,儿臣就说朕的爱妃不是什么东璃国公主。”
太后却不理皇上,一言不发,转过眼眸望着江小牧,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只是脸色越发的不好看,黑沉得厉害。
嚓尔疆达穆望了眼太后,满脸疑惑,“太后娘娘,微臣也不知为何微臣来了贵国之后给贵国娘娘惹了这么大麻烦,都是微臣的错事。”
江小牧抬眼看着太后,内心已经笑翻了,而表面还要忍着,装成悲戚模样,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差点憋出内伤来。
“既是如此,哀家还有一事不明。”太后轻笑了一声,面色忽又变得沉稳下来,她堂堂一国太后,岂凭他人三言两语就能哄骗过去,当下又不轻不重扫了江小牧一眼,轻声道,“那今日使者为何去而又返?可是有人急召回来?”
这嚓尔疆达穆去而又返,肯定是有人暗中操作。
嚓尔疆达穆却面不改色,从袖子中抽出一张纸笺,递给太后,微微笑道:“微臣上次见娘娘喜爱蜜枣,又与小女同岁,故而甚是喜爱,便答应讲腌制蜜枣的方法授予娘娘,只是第二日走的太匆忙,微臣又年老多忘事,竟把这方法的笺子带走了。行了几里路才发现,遂又急急赶回来。”
太后端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脸上还是挂着一丝笑,只是在江小牧看来,太后那笑已苦得像是哑巴吃黄连般苦涩。
皇上随即站起来,朝着太后福了福,“母后,所谓流言,不过全是口说无凭,使者所说也句句属实,为了还事情一个真相,不如把传给母后这消息的人叫来,好让他与嚓尔疆达穆当面对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