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近日她……”皇上故意没有讲完,目光却像箭一样的扫在海公公的侧颜上。
“娘娘最近心情不错,不是种种花,就是喝喝茶,然后看看书之类,剩下的倒也自在。”海公一口气说完,担心皇上等得急。
“便好!”皇上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下去!”再一吼,海公公赶紧知趣的退到了殿外,吸了一口寒冬腊月的寒气,抬起袖子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
撑了撑身子的皇上濮阳连华,漫不经心的喝着,“出来吧!”并不曾回头。
“属下见过皇上!”一道黑影迅速的跪倒在皇上的面前,单膝下跪,手中握着一把长剑,一袭黑衣,可是在衣服的下襟之处,一个醒目的“血”字触目惊心……
“可曾有证据?”皇上咄咄逼人的语气,眼中一阵嗜血的寒光闪过。
“属下知道,但不敢擅自取之!”说着起身附耳一通……皇上的大手立刻收了起来,目光里有几分狰狞、恨意,果然如此?她居然如此挥霍朕对她的万般之宠!
啪!的一声!
大拳狠狠的砸到龙案上,一盏茶扑的一声倒在案上,茶杯盖顺势的哗拉拉在龙案上滚了几个旋,紧接着拍的一声清脆的摔倒地上,雪白的瓷片就像一个清灵似的,四散飞贱而去,瓷片碎了一地……
殿外的海公公听到那声剧烈的拍一声,肩膀紧跟着哆嗦了一下,料定皇上又是发火了,得亏自己没在身边伺候着,不然又是一阵长枪短炮。
茶盏里的那杯水就四散向着龙案的各个细纹之处涌去,形成万千条小路,曲曲折折,万千条水龙……蜿蜒逶迤,一滴滴清晰的滴到了地上,发出啪啪的嘀嗒声……
黑衣一动不动的垂着脑袋,等候着皇上的下一个命令。
“朕—要—证据!明白吗?任何地方你都可以随意而去,包括后宫!”低沉的声音从嘴中挤出来,一字一音,清晰无比,却透着他的狠唳,阴险,还有多疑,更多的是濮阳连华的气急败坏。
“遵旨!不过东晋边境,有探子密报,那几日单将军确实不在军中?”黑衣还是将实情讲了出来,脸上依旧一团冰冷的杀气。
“呵呵,看来纸里终究包不住火!朕倒看看他们究间是甩的什么花招?让朕曾日复一日的厚待他们?他们却如此的不识抬举!”他脸上的寒霜一点点的加厚,浓重的阴霾一点点的向着宫的某个地方袭去,他等得太久了!
“朕,口谕,取所需证据,不必再来禀报,任何人均可以查办,你只对朕负责,不受任何一个人的指使,明白吗?”皇上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那里越来越黑,越来越黑,一点也望不到边际。
黑衣再次拱手之后,看到皇上摆手,立即腾的从窗口跃去,眨眼不见了踪影。
开元节是古代是春节的称呼,普天之下同庆,热闹非凡!
离开元节还有半个月的时候。
午后,阳光明媚,殿外虽然寒冷同,但园子里的迎春便还是迫不及待的绽开了开蕾。
江小牧由蓝衣扶着,缓缓来到了园中,寒气是浓了些,可是后宫之中的喜悦气氛一点点的挂了起来,张灯结彩,火红的宫灯一串串,处处皆是,上面还一首首谜语等着各宫热闹之时去猜,忙碌的太监、宫女来回的穿梭着。
宫灯摇摇、彩带飞舞,到处洋溢着开元节前的气氛。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刚转到后花园一角的时候,江小牧就遇到了迎面而来的皇后,躲不过去了,赶紧拂身下拜,后边跟着的是脸上始终挂着笑意的尹熙。
“妹妹起身吧!”皇后玉手一摆,声音听起来却是有几分虚弱。
江小牧弯身起来,定定的扫了皇后一眼,心中有几分奇怪闪在脑海之中,近日皇后的气色明显不如以前,眼窝深陷,脸色蜡黄,一点也不像过去的雍容、大方、高贵,虽说当下子也不受宠,但气色也不会如此之差,这才几天的功夫。
“皇后娘妨,气色欠佳,不若由尹熙妹妹扶至宫中休息一二便可。”江小牧还是弯身好心的劝慰着皇后。
“可是开元节马上就到,这一切本宫还没有布置停当,岂能休息得安稳?”皇后唉的叹了口气,嘴角有几分苦涩。
“这倒也是?不过……”江小牧一眼就瞥见尹熙那双得意的眼神,心中不免有了些奇怪,“不过尹熙妹妹是着实能干,可以分担着让妹妹去做,皇后娘娘也可以安心去中宫休息片刻,娘娘是六宫之首,各宫唯首是瞻,所以娘娘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能累着,要不妹妹的主心骨哪里去找,总不能一天介讨扰皇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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