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牧脱得束缚,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目光勇敢的迎视上皇上不解的目光。
皇上濮阳连心中一片疑虑,脱口,“前些日子,想尽办法取悦朕,让朕日日留宿尚宜殿,今日倒是变了性子?”
“此一时彼一时,皇后姐姐身体贵恙,臣妾会以大局为重,怎么会日理万机的皇上为难?”江小牧扑通的一下就跪倒在皇上的面前,声音切切诚肯。
“赶朕走?”皇上故意玩味的,倾身向前俯视着身下的江小牧。
她的脸上很是安静,但是眼神之中却有几分忧虑,不知忧虑的何事他到是猜不准了。
“臣妾不敢!”江小牧愕然一下,撑目一扫皇下,赶紧又跪下身子,双手曳在腰间,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来日方长!皇上的心中静静的划过这几日个字,忽然开心的大笑起来,“爱妃免礼,一片拳拳心意,朕岂能不领,不过……”皇上一瞟窗外浓浓的夜色道,“皇后应该此时休息了,朕不便去打扰,明早早朝之后,朕再行探望?”
“皇上就是皇上,臣妾岂敢为皇上作主?”江小牧还是机灵的回避了下话题。
“夜已深,爱妃还是早些回宫休息吧!”相反的皇上却是下了逐客令。
意料之中的江小牧,扫过脸上有些困意的濮阳连华,她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她是越来越是不认识他了,他一点也不像那个跟她一起患难中那个互倾衷肠的濮阳连华。
回到尚宜殿的时候,已快子夜时分,江小牧却一点困意也没有了。
托下腮,横卧在贵妃榻前,凝眸沉思,一叶孤舟望不穿,她虽然不能想像得到单擎啸被临阵换将,皇上猜忌的痛苦与不舒服,但她知道他现在肯定正在难受,可是自己独处深宫之中又能帮助他什么呢?
蓝衣披着衣服,打着哈欠,挑了挑烛火的灯芯,“主子,今天回来,就一言不发,还以为皇上为难你了?”
沉默又是沉默。
见到江小牧若有所思的样子,蓝衣兀自的叹了口气,
她真的不想说话,总觉得皇上令单擎啸这么突然的回来,不是什么好事,不过她真正闲吃淡操心,单擎啸的厉害她也是见识过的,再加一个慕容,更是前无追兵,后无来者了,她一想到此,渐渐收起了心神!
天刚亮就听到院中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声音,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怎么了,这是,大清早的也不得安静?”
“主子,更衣!”说着蓝衣准备一套素雅的衣服就递到了江小牧的面前。
她一皱眉,指了指蓝衣手中衣服的颜色,又扫了一眼殿外。“怎么了这是?”
蓝衣扑的摇了摇头,“主子,你不知道,大清早就听到顺宁宫的侍婢哭喊,说是皇后人事不醒?这一下可是惊动了整个后宫,这不太医院的太医全匆匆去了顺宁宫,包括刚刚早朝的皇上也早去了。”
“真的?”江小牧的身子整个儿的激灵了下,眸子下子撑到最大,她简直不敢相信,这马上就到开元节了,突然想到前些日子皇后脸色一副蜡黄的样子,不过,那怎么能这么快?
她翻身下床,静静的思索了片刻,“更衣!”
步履匆匆的朝着中宫走去的时候,迎面却碰上了一身浅粉装的尹熙,淡妆并不浓抹,却是衬得人更清丽了几分,裙摆摇摇,风中摆柳。
“姐姐!”一见到迎面走来的江小牧,尹熙还是带着满脸的笑意走了上来。
“妹妹!”江小牧也形式化的回了音,并一眼扫见尹熙那双布了几条血丝的眼睛。
“只消得几日,妹妹竟然如此的为伊消得玉容憔悴?”江小牧柳眉皱起,一团烟雾笼上眉梢。
“唉,那又有什么办法,眼看着皇后的身子一日是不如一日,皇后姐姐交待的事情又不得不去办,每天还得抽出时间来照顾姐姐,妹妹这一刻也不得闲啊!”说着不由的挺了挺身子,捶了捶后腰,“这不刚刚听到姐姐人事不醒,妹妹心中一惊,便赶了过来。”
江小牧微微笑了,那一副的似有似无的淡妆,若不是有心如何画得如此相宜,只不过是为了讨好皇上的龙颜罢了。
“辛苦妹妹了!这段日子姐姐身子骨欠安,未能帮上妹妹一丝半何,心余惭愧!”江小牧很多婉转的寒宣了几句。
二人携手准备向中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