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长叹,自惆怅,皇上一抖动龙袍,步履沉重的离开了顺宁宫,后面跟着一群大臣宫人侍从,缓缓离去。
宫人们一听是香蛊,吓得谁也不敢向前靠近皇后的软榻了,就连皇后的侍婢也在皇上离开之后,任由皇后自生自灭,担心毒蛊跑到自己身上,闪到最远的犄角旮旯里了。
大殿之上一阵冷迹清清,寒风吹来,白色的纱帐随风飘起,幽怨阵阵,江小牧不由的紧裹长衫。
她静静的坐在软榻旁一边的软椅之上,喃喃念着,“皇后姐姐,若你真的清醒着,一定告诉是如此狠毒,害你如此悲惨,妹妹定会禀明皇上,请皇上将为你报仇!”
江小牧的喃喃自语着,倏的白纱帐再次飘了起来,她全身的寒毛孔都炸了起来,头皮真的一阵阵发麻起来,诡异的气氛是想吓跑自己吗?
她的心一点点的坚定起来,自己怎么老是这么胆小,她反问自己,自己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唯物者吗?这么一点空穴的风就能吓得如此,看来自己江小牧的前世还是有些胆小!内心世界的激烈斗争!
一阵诱人的香味袭来,江小牧伸着鼻子嗅了嗅,真香,难道传说中的桂花香是毒蛊侵入皇后身上的致命因素吗,因为刚才大家过于激动,所以忘了问到底何为桂花香蛊?她的心一动,赶紧起身前前往正殿。
蓝衣小心跟随,她现在一步也不敢离开主子身边,连皇后都身遭不测,如果主子有一个好歹,谁来保护主子,再说红儿、安格雅都不在了,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自己得好好的保护主子,不能让任何心机叵测的人占先机来加害主子。
“皇上!”江小牧的亲切清脆的呼唤,来至殿外,她就要往里闯,海公公忙上前一把就拦了下来,压低嗓音道,“娘娘,小心,皇上正生着气,砸东西呢?”
江小牧大方的一摆手,“公公勿燥,本宫前去探望皇上,皇上的晚膳进了吗?”
“没有?”海公公一指刚才小太监端过来的食盒。
一把接过食盒,江小牧一提长裙推门就进,“臣妾前来探皇上!”小心翼翼的步子,缓缓走向龙案前。
拍的一声,一张奏折就飞了过来!正好落在江小牧的脚底,她不急,一点点的捡了起来,“皇上是泄气呢?还是在担心皇后娘娘的身体,如果皇上不保重龙体,加害皇后娘娘的人岂不是逍遥法外?万一有一天再来加害其它人怎么办?皇上您可是群臣与臣妾们的主心骨?”
“朕不是让你在顺宁宫吗?”皇上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满,他独独安排江小牧入住中宫,是想引起其它嫔妃矛头直指……他会让她来好好的求自己,没想到这么快,难道她是怕了?他的嘴角勾起,舌尖的话就像染了毒液一样……
“臣妾是向皇上来报喜!”江小牧安稳的把手中的食盒放到龙案之上,样子淡然,更有几分自信。她猜到皇上独独让自己幽居屏风听单擎啸谋反的事宜,绝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偶合……或许皇上真的发现了什么……她以后的日子很可能没有以前那样好过了,不过她得为自己留下一条路子……
“何喜之有?”皇上脸上腾起来一团怒火,“这个时候了,还说喜,不是丧就好!”他忿忿着,他喜欢听她的下句,因为她常常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希望这次也是,他在逼她。
“喜的是皇上是伯乐,安排臣妾来伺候皇后,并不是软禁!呵呵,二喜就是皇上安排臣妾伺候皇上,臣妾还想一查凶手,还皇后一个公理,还后宫一个安宁,还皇上一片安宁,即使凤驾归天,也让皇后安心而去。”江小牧说得有条不紊,有条有据。
“呵呵,看来朕是没有看错人?爱妃发现什么了?”皇上迎头便问,一副期待的眸子,大手也停止抓向桌面的奏折。
“给臣妾一段日子,不知皇后的病情还有救于否?”江小牧小心探问。
“这个,除非是解药,否则……”皇上还是叹了口气,目光垂了下来,刚刚平定了叛乱,现在又是一副这样的难题目,就摆在他的面前。
“还有如果皇上准允臣妾暗中调查此事,请给臣妾一个皇上贴身的信物,如果中途遇阻,臣妾不能天天寻皇上吧,还有允许臣妾审问宫中任何一个嫔妃,可否?皇上!”说着江小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目光烁烁。
沉默了半晌,皇上没有作答,他让江小牧守在顺宁宫另有作用,如果这样的话岂不是到手的鸭子又飞了,他在挣扎。
“皇上,臣妾想借着皇上的威严赶紧去一趟丽妃宫中,看看能不能想办法从侉克那里取得一丝半点的解药,才救皇后娘娘,毕竟皇后娘娘的家族庞大,皇家还需要王家势力的支撑……”江小牧话很有深意,“再说一日不查清真相,除了不能后宫、皇上、群臣一个交待之外,更重要的是如果有人要对皇上欲行不轨,岂不是……”
江小牧故意咽了口吐沫,剩下的话让皇上自己去猜,她有一种预感,皇上会暂时性的信任她这次权利,不知为什么这段时间,她日感到皇上冷血无情,冥冥之中二人距离越来越远,就像两条永远不能交集的地平线一样。
“朕允许爱妃可以以朕的贴身玉佩调查皇宫任何人任何地方!”说着把就自己的贴身玉佩解厢下来,江小牧的眸子一片欣喜闪过。她忙着叩头,再三向皇上表示谢意。
“不必谢朕,只要为宫中除害,为天下除害,朕自当谢爱妃!”皇上的脸上浮出一丝宽慰,如果不是……他下意识的扫江小牧一眼,她总是这样让自己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