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尹熙只不过是不想让皇后走得不安宁,臣妾并没有其它的意思……”尹熙转身望了皇上一眼,水汪汪的眸子一下子红润起来,委屈的低下了头,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皇上的眉头蹙了又蹙,烦闷的一摆大手,“好了,都是为皇后着想,爱妃不必如此!”目光微转,“江爱妃,公事公办,尹爱妃只是担心皇后一路之上走的不安宁,但朕相信皇后更希望看到加害自己的原凶归案,也难为了尹妃对皇后的一片姐妹深情。”
江小牧赶紧接过了话茬,“尹妃妹妹,为皇后一时情急,其可原谅,皇上稍安,臣妾自然会按皇上的意旨承公办理,不失公允一分!”
阿多丽朝着尹熙的方向瞥过一眼,眼珠浑圆,就像快要挤出来一样。
尹熙眸子深处,淡淡的狡黠一闪而过,香帕轻掩着微红的面部,鼻子轻轻冷哼一声,她倒要看看是阿多丽能猖獗到几时?
“希望江姐姐就事论事,万万不可失了公允,让某些心怀叵测之人得了先机!”阿多丽不甘心的再次小声嘟嚷一番。
江小牧那一道冷冷的目光投到阿多丽愤然的小脸之时,她的嘴巴立刻合上了。
“来人!搜后宫,一处也不能放过!蓝衣随将军们一探究竟!”江小牧声音清冷,就像一道声音划破寂寞的湖面一样,挑起一丝生机之外的危机。
数不清的血衣卫嗖嗖的窜出了窗外。
沙漏沙沙的响着。
皇上接过海公公递过来的绿茶,幽幽的呷了一口,扫过一圈略有困意的众臣工,漠然开口,“东晋边境的战事一刻也未停止,前方的何将军一马当先,击敌无数,看来王将军是强将手无弱兵啊!”
王广天着青色的长袍一下子从列臣之中闪出,双手一拢,举过额头,“承蒙皇上夸奖,臣实愧不敢当!”
“王爱卿何必歉虚?呵呵!皇后如能亲眼一观西岳大胜东晋,会九泉之下必然也会为将军道贺!单将军,是也不是?”皇上突然之间眸锋一转单擎啸。
江小牧瞳孔微收,目光随着众臣的方向一道闪过单擎啸那张英俊的脸庞。
单擎啸脸色微微一怔,连忙闪身而出,“皇上慧眼识英雄,何将军乃国家栋梁之材,以后必能堪当大任!”胸前的气息伏动了几分,微垂着眸子,双手举过头顶。
“是啊!朕以如此认为!”皇上濮阳连华的眼中一股得意悄悄流逝。
单擎啸再次融入列臣之中的时候,一道疑惑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他知道是谁,不过他坚定的融入人群,没有做任何的思索,脸上只是一团坚定与冷漠。
皇上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西岳不是除了你单擎啸就没有其它良将可用,没了你,地球一样的转!他在暗示,单擎啸你要老老实实的,朕想用便用你,不想用你,你又当如何,这是在西岳,西岳是濮阳氏的天下同,不是在东晋?
一场暗地之中的较量,正悄悄的进行着。
尹熙的眸子不停的闪烁着,她希望这场马拉松式的香花蛊案赶紧告一个段落。
身旁的落碧,垂首而立,安分守已,
只见皇上身一掸身上的浮尘,缓缓起身,恭恭敬敬来到来到皇后的灵前,接过宫女手中的檀香,三缕轻烟飘了起来,打着弧旋,皇上庄重的背诵着对皇后的祭文。
“仪天下,凭三寸金莲,母仪天下坐拥中宫,执掌凤印,心胸宽怀,不结私,天性温善!随朕往,不畏征途险,却难了人心乱,幽幽翠峰何时梦还,一爱至斯尽付笑谈,总参不透天道非剑,是耶非耶冷雨打丝弦,懵懂不知摘星事直到流萤舞成眠,鸢尾花开何如旧颜,引弓落月酬离别潇潇故人心已倦,下个故事回到起点,经流年梦回曲水边看烟花绽出月圆,别亦难怎奈良宵短徒留孤灯一盏,悠悠琴声指伤弦断,一生怅惘为谁而弹,几段唏嘘几世悲欢,可笑妻命由天不由我……”
话罢,皇上已是泪水涟涟,不得控而发,哽咽出音,几分萧瑟。
祭典继续“……懵懂不知摘星事直到流萤舞成眠,鸢尾花开何如旧颜,引弓落月酬离别潇潇故人心已倦,下个故事回到起点,朕愿华儿好生安息。”
偌大的顺宁宫,只能看到缦帐微微而动,隐隐听到众人之中些许的哽咽与悲愤,就连阿多丽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目光专注的盯着皇上的后衣襟,直到祭文全部念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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