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窗外的漆黑夜色,蓝衣刚才扑扑腾腾的心立刻掉了下来。
刚一回头,一把冰凉的剑锋直接抵在了蓝衣的颈间,一股彻骨的冰凉一下子窜透了蓝衣的心底。
“何人?”蓝衣惊恐的反问,目光下意识的就要转过头,看看到底是何人。
一声粗厉的声音夹进来,“别动!”
蓝衣的身子如僵尸一样的在剑色的寒光下一动不动,目光瞠到最大,看来躲过一时,却是躲不了一世。
双眸绝望的一闭,双手向后一背,“来吧!我知道早晚有一这么一天……”
此时,快如闪电的单擎啸腾空而飞,转飞檐,闪飞壁,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寝殿的大墙外。
他是不能硬闯的,否则对宣施颜极为不利。
挑目望着,熟悉的高高红墙之内,一想到皇上濮阳连华的举动,就气得咬牙切齿,欲罢不能,噌的,掐算好时间,整好在巡逻兵与第二批到来之间空隙的时候,单擎啸一个鹞子翻身,趁侍卫不备的情况下,嗖的窜入了正殿的房梁之上。
任何宫外,都是有侍卫把守的,当然江小牧的宫殿并不曾例外,何况是皇上关注的对象呢?
寒星闪烁,他心急如焚,一想到皇上濮阳连华将与心爱的女人翻云覆雨,额上的青筋就扑扑的暴跳起来,双眸喷火,紧紧的大手攥着利刃,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琉璃的砖瓦,他小心翼翼的行走着,融着天上的寒星茫茫。
他非常熟悉江小牧的殿内寝宫,正当他刚刚确定脚下就是江小牧寝宫的时候,忽然一阵女人的呻吟之声,立刻打断了单擎啸前进的脚步,让单擎啸的大脑瞬间短路,不可能,狠狠握紧手中的利刃,映着寒星的光芒,冰凉的一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迅速的整个身体趴了下来,轻轻揭开瓦片……
单擎啸的大脑之中气血喷张……
但只见,江小牧正着一身薄如翼的轻衫,朦胧可视,醉梦般的呢喃着,雪白身体乍隐乍现,面色桃红,如同醉了一般,媚眼如丝,青丝微垂,如墨染在白色的床帷上的一幅泼墨画,黑白相间,浑然天成,床上的帷帐随风摇曳着,更增添了室内的暖昧与情欲……
再一看,皇上连华的侧面正好一丝不落的透入到单擎啸的视觉中,他正用猥琐的大手轻轻抚过江小牧洁白的大腿,一点点的触摸着……单擎啸的胸脯一起一伏,马上就要按捺不住胸中的火气,太阳穴的青筋也不由的猛跳个不停,嘴角绷起,脸色如染了黑炭一般。
正欲纵身跳将下去,救心爱的女人于水火,他绝不容许,别的男子来染指自己心爱的女子。
此时一阵腾腾腾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单擎啸赶紧将砖瓦盖上,身子下子躲到了殿顶之上。
紧接着,砰砰砰三声叩击寝宫门板的声音。
想着江小牧刚才欲血喷张的画面,单擎啸的喉咙内的小火功就不由的窜上来,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吐沫,眼角闪着一丝沉着与欲望。
沉静下来,单擎啸还是悄悄抬臂扒开一丝青砖的缝隙,那不是皇上的血衣卫吗,怎么都穿成了黑衣?他的耳朵立刻坚起来,仔细的聆听着刚刚要发生什么。再一看江小牧身上不知何时覆上了一层锦被,他的心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皇上,属下已将之正法!”
皇上侧面容颜清晰的映入单擎啸眼帘,濮阳连华背着双手来回的踱着步子,陡然出口,“一切安排妥善,标记如初?”皇上细心的交待着,眼角却暴着一阵阵寒气。
“呵呵,皇上诸葛再世,真乃妙计,这样属下就等着一石二鸟了!”血衣卫有些得意忘形,“他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属下一切安排妥当,就等着皇上下旨!”血衣卫的声音明显的比刚才谨慎起来,因为他看到了皇上的眼中的阴狠,一点点的寒气侵袭过来,他的身上的冷汗嗖的窜了上来,他是怕皇上,更是担心皇上又要杀自己这边的兄弟。
“下去!”不耐烦的皇上眼角流露出一丝欲望,朝着缦帐之内的江小牧瞟了一眼。
血衣卫似乎猜到了什么,连忙抱拳道,“属下告退,请皇上安息!”说罢低垂下头,一点也不敢正视皇上了,弯着身退了出来。
单擎啸的心立刻又提了上来,什么已正法,杀了谁,他的心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寒意,看来皇上真的再也不是当初认识的皇上了,他的心中有几分感叹,几分恨意,几分愁怅,他不知道他的颜颜是不是还依然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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