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失之伊人,必迁大怒,颜堪诉于皇上被黑衣人所挟,且藏匿于宫角地窖等隐蔽场所,后被宫婢发现,幸免于难,并抢走一些价值不菲的宫中之物;以一颗夜明珠与一名黑衣人交换自己一颗解药——仙鹤草!解了自己中毒这状,如此便说即可。阅后烧之。”
果然如此。
江小牧目光紧凝,盯着这张薄透的锦笺,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淡定又复杂的神情涌上了眉心。
正殿之中的皇上,安祥的听着血衣卫的汇报。
“蓝衣被杀,除却皇上的心头大患,上次的事情保证万无一失,属下确信江妃娘娘不会怀疑到皇上这边!”血衣卫的首领信誓言旦旦,拍着胸脯保证。
皇上濮阳连华也知道,血衣卫向来做事无痕,不知道此次是犯什么忌讳,还是触了霉头,让自己一下子失去了好几名武功高强的血衣卫,脸上有几分不满。
“嗯!江妃寻到否?”皇上倾了身子,利剑一样的扫过众血衣卫,“朕不相信,江妃就在朕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见?”一道阴寒的光芒闪现在皇上的眸中,本来昨天晚上,他就可以得到江小牧,一结与之缘,没想到半夜却出了事情,宝藏那边传来信息,查到确切的位置,再一转身回来,江小牧人便不知道去了何处,再后来更是杳无音信。
正查!血衣卫回信。
难道是单擎啸,不过昨天晚上,听香草传来暗信说,单擎啸昨晚与香草把酒言欢,听歌舞清晨方休!难道是自己的药出了问题?皇上的心中腹诽着。
“再查!”皇上的话音刚落,就在这时,一名血衣卫悄悄来到皇上的身边附耳道,“江娘娘已回宫,属下不知娘娘何时出现在尚宜殿。”
“哦?”皇上濮阳连华的眸子闪了又闪。脸上的表情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神情,欣喜、惊异、更多的是狠唳。
与何人交huan?皇上的心中不住的忖思起来,此时他更下定决心,一定要将江小牧的镯子弄到手,才能得到魔鬼山的天下宝藏,到时他与统下天下就不远了,一个小小的江小牧即便再聪明,终究是男人的玩物而已,只要他濮阳氏得到天下,什么万千的美女不是唾手可得?
一丝阴险的笑意在皇上的嘴角慢慢绽放出来,昙花一现。
大殿之中一阵肃静。
看来想到得到宝藏的镇宝之物——红色的玛瑙锣子却是得另想办法了。皇上确信,那只镯子就在江小牧的身边,摊在龙案之上的大手紧紧收了起来。
血衣卫平静的跪在皇上的面前,听候皇上的垂训。
“江妃如何处置?”血衣卫的首领壮着胆子把心中的想法吐了出来,一个娘娘,整个晚上不见,传将出去,皇上还有何颜面。
“呵呵!”皇上的脸上稍稍有些挂不住,尴尬的淡笑两声,不过一瞬间,他便打定主意,沉静,并没有暴怒的声音响起在血衣卫的头顶。
“此事已过,休与提起,否则性命难饶!江娘娘一直就在殿中安息!”皇上阴鸷的眸子,散发着另人猜不透的寒气,坐在那里,高高在上,与生俱寒。血衣卫心中一颤,赶紧缄口不言。
“退下!”皇上不想再听件事,他想把宝藏的思路好好的梳理一下,江小牧对自己来说,是目前可有的事情。不过得到江小牧的第一次,濮阳连华还是充满的兴趣,他一定要将单擎啸喜欢的女子弄到水,宣施颜,江小牧,呵呵,还真是能改。
“皇上!”又一名血衣卫悄悄闪到正殿中!附上皇上的耳畔,“单将军中了东晋死士的毒镖!”
皇上一震,东晋出手了,是对自己,还是单擎啸,他不得而知。不过他得知道是真是假!“来人,派太医前往将军府,以慰将军忧国之辛劳!”
他到要看看单擎啸是真的中毒了,还是大有文章可在!皇上的心思非常缜密。
皇宫之中,看似一片风平浪静,可是一场暗涌正在悄悄的袭来。
再说快天亮的时候,身中剧毒的单擎啸被慕容萧一细心的照顾着,香草当然也安分的守到了单擎啸的身边,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单擎啸却相信的让自己照顾他,昨夜还与自己把盏言欢,暖味无常。
单擎啸乖乖的躺倒在软榻之上,慕容萧一则坐在软椅凝思着,为单擎啸把着腕脉。
“毒发五脏,多亏救治及时,否则性命休已!”慕容萧一说得非常危险,就在一旁伺候的香草也不由的心头一震。
待香草出去换洗纱布的时候,慕容萧一脸上带着不解与埋怨,“兄台,是何苦,你所做的她又不知道,只怕你是白受罪。”
“心甘情愿,她之安,兄之安!”单擎啸幽然的长叹一声。脑海之中泛起昨天晚与江小牧缠绵悱恻的情景,眼神不由的有些游离。
慕容萧一似乎聪明的看出了端倪,抿薄唇一笑,桃花眼一咪,“看来兄台是害了相思苦!”
唇畔一冽,单擎啸摇头道,“贤弟又取笑为兄?只是不解皇上为何假意设局为江小牧挡刀救命,一直想不透,担心又有什么阴谋于其中?”
替单擎啸掩上被子,慕容萧一直起身子,淡然的注视着窗外那道移来移去的纤细身影—香草。脸色浮上一丝喜色,转过身子,轻声道,“看来皇上昨天晚上就知道你被东晋黑衣人下毒镖的事情了,还有为弟易容与香草把酒言欢,坐听歌舞一晚上的消息,这厢假像却是救了你,也是救了江小牧!亏得你想得出来,都吓得为弟一身冷汗,虽然皇上有怀疑你,但江小牧的失踪,兄台有不在现场的证据,所以暂时皇上不会动你丝毫,但是他的阴谋会持续进展,我等切不可大意!不知道为什么,为弟总感觉,濮阳连华这个皇上的惊天阴谋好像跟你的江小牧有关系似的。”
嗯!单擎啸略一思索,反问一声,继续同一话题,“如若换成你,为什么会放过我?放过江小牧?”
“利用价值!”慕容萧一倒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什么价值?”单擎啸的眸子皱了起来,眉头紧锁,脸上挂着一圈的疑问,“有王广天的人就够了,御敌东晋,外有援侉克,为兄只不过是一介废柴?”他深深的叹息着,可叹天下之大,英雄却无用武之地,遭胞兄追杀,遭跟随多年的濮阳连华的猜忌与阴谋,他不得不慨叹人生是如此的多舛。
“念天地之悠,独怆然而涕下,前无古人,后有来者!”桃花眼替说诵读出来。
“王广天的何将军已败了几次阵仗同,只是皇上封了群臣的口,不让把消息放出来而已!但说东晋是摄于你存在威胁,所以暂时按兵不动,濮阳连华看来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这个败仗的消息,为弟也是昨天晚上无意得知。”慕容萧一依然背对着单擎啸,他紧紧的盯着那道纤细的身影。
“看来皇上对为兄,已经不是一般的戒备!”单擎啸疲倦的眼白之中闪过几道血丝。“只是江小牧又有何利用价值?”
凝神着窗外透来的鱼肚白。慕容萧一的眸子紧了紧,“现在不知道,以后会知道!转过眸子,声音轻松起来,
“好了,昨天晚上与美人通霄达旦,春霄阵阵!今天就要不在这里哀声叹气了!说正事!”慕容萧一浅笑的面容一下子严肃起来,很一本正经。
“江小牧的贴身近侍蓝衣昨天晚被不明黑衣人杀害,只是一剑割喉!”慕容萧一说完,脸上却是十分的沉重,本来他不想告诉单擎啸的,但必须要告诉单擎啸。
“真的?”单擎啸不顾身上的疼痛,皱着眉,双肘支撑着软榻,就要直起身子,这是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这时慕容萧一从窗边,腾的一下子移身到单擎啸软榻前,砰的一掌按在单擎啸的胸口,“兄台莫急,听为弟说完!”
“江小牧那边出事了,身边连一个可靠的人都没有?她肯定正在痛心欲绝!”他了解江小牧有时又不了解。
身子被慕容萧一生生的按回到软榻上,黑着眸子,“难不成,你还想此地无银三百两,害了自己,又连累江小牧。”
此时慕容萧一把按住单擎啸的双肩,苦口婆心,“兄台此时莫要节外生枝,皇上恐怕正在四下查找江小牧昨天晚去了哪里,断然不能查到将军府,即使查至我处,吾等仍可逃,但是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将如何逃出濮阳连华的手掌,好在皇上对江小牧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喜欢之情,切勿激起皇上的贪欲与心里极限,否则到时你我都不好收场。”
“静观其变?”单擎啸反问,呼吸有分粗,他现在真的担心江小牧的安危,可是自己又不能在她的身边陪她风雨与共,这是他心中最煎熬的时候,缓缓的阖上双眸,“贤弟,为兄求你一件事!替为兄去宫中探得虚实!”
“兄台放心,为弟早就安排了眼线。”慕容萧一安慰着,
风雨欲来风满楼。
肉肉可上送上了!不知道大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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