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责怪朕没有去救你?不相信朕?”皇上激动的一下子站起了身子,嘴唇有几分颤抖,凄语着。
左手倏的抬手,紧紧按向自己的胸部?倾身而前,皇上的目光灼热着江小牧冰冷没有一丝动容的脸上,皇上没有想到江小牧真变了……
看着,看着,不知为什么自己看不下去,江小牧那是一张怎样的脸,黑白分明的眸子,黑白分明的脸上,刻得只有一个,冷!
“错!皇上贵为一国天子,臣妾怎能怎敢去怨?怨只怨臣妾的时运不济罢了,着了某些奸佞小人道吧。”江小牧冷着一张冰霜的小脸,十分的镇定,甚至都没有一丝认可皇上自责的意思,惹不起总可以了吧。
“爱妃……”皇上的声音越来越无力,想要抓住什么同,却什么也抓不住?
气息有几分凝滞。
“皇上相信臣妾?呵呵!”讥诮的冷笑在内室狭小的空间里流荡起来,声音时高时低,时抑时顿,泪花笑得都在江小牧的眸中不停的打着转,肩膀剧烈的颤抖着。
“爱妃!”失口呼唤,皇上的大手一下子从胸口移过来,阴暗的眸子一转,难道得了失心疯,还是伤心过度?她不得而解。
“难道非得给你报仇,方可罢休?”皇上憋着一口足气,目光陡然再次盯到江小牧冰冷的脸上,还有眼皮微微收起的瞳孔,一道寒冷、清澈的光芒散了出来。
皇上的心一抖。
“臣妾并没有说,如果臣妾知道是何人陷害,必不轻饶?到时皇上可不要心疼罢?”她嘲讽,激将法,示意如果是丽妃故意陷害,自当寻机报仇,皇上可不要心慈手软。
“呵呵,爱妃言重了,如果是丽妃按家法行事,朕岂能冤枉于她;若是她假公济私,故意与爱妃为敌,甭用说爱妃定不轻饶,朕不惜一切代价,定为爱妃一雪前耻!如何?”皇上大手向前一探,砰的一声搭在江小牧削如柳的细肩之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听起却是无奈。
江小牧身体就像张在榻上一样,对于皇上的深情告白,却是无动于衷,现在她谁也不会相信,不管皇上出于什么意图,在她们之间已经隔起了一道无法逾越日屏障。
不仅仅是蓝衣的死,还有……
“皇上,臣妾累了!”江小牧好看的柳眉皱起,眸中一层幽怨。
“好,那爱妃好好休息吧?”皇上尴尬的蹙了下浓浓的剑眉,大手缓缓移开江小牧的肩膀,还没有人敢给朕下逐客令?
不舍的转身,皇上不甘的再回望一眼,“爱妃,朕一生如此对你,你竟然一丝留恋也没有,朕日日把你捧在掌心,你却不曾感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是一块冰,这么就么长的时间也融化了,可是你长着心,却听不见朕在内心对你的呼唤?”
埋怨,诉说,深情,还是不甘心没有得到江小牧?江小牧双眸一阖,“皇上,臣妾说过,无心于后宫这争,只要查出蓝衣凶手与栽脏臣之凶,妾身一定远走天涯!妾身命薄福浅,荣花富贵,消受不了!”
“你……简直不知好歹!”抖着宽大的袍子。皇上的眸子咪了咪,转身,抬起一指,“太让朕失望了,朕不曾负你,你却如此待朕!”
“皇上可必动怒,西风不吹,东风发!皇上保重龙体,臣妾要静养一阵子,如果你想要臣妾的脑袋,臣妾绝对不说一个不字!”江小牧纹丝不动,只有嘴巴一张一合,整个人跟个木偶似的,语音之中没有一丝感情,包括一点埋怨。
拍的一甩袖子,皇上气鼓鼓的走出尚宜殿,脸上拉着黑线,眸中一片黑气沉沉,风雨欲来风满楼。
“皇上别动气!何必跟娘娘见识!”海公公劝解着。
大步流昨的朝着正殿走去,在走到叉路的时候,皇上的步子顿住了,前边不是丽人宫吗?
海公公一见,身子也赶紧顿了下来,目光瞟向丽人宫的殿前那一盏宫灯,“皇上!”尖尖的嗓音。以为皇上想去丽人宫,皇上可是好久没有去过丽人宫了,他大部分时间只在正殿还有东宫之中。
濮阳连华的步子没有转移方向,双手背在腰后,他在沉思,江小牧究是吓傻了,还是对自己有了怀疑,他真的不得而知,不过刚才江小牧那一双冰冷清澈的眸子,着实把他的心戳痛了下。
漠然的冷?他的心中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他不是得到了玛瑙镯子,完全可以把她再行关闭,可是看到如玉凝脂的小手,还有那张楚楚动人现在却是冰冷如霜的脸上,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究竟为什么?一路之上,皇上都在沉思。
回到正殿的时候,夜更深了,海公公吩咐宫婢为皇上熬制了些许参汤,连忙给皇上端了上来,小心的伺候着,老奸巨滑的海公公看得出皇上在江娘娘那里吃了枪药,哪儿还敢惹啊?
着黑衣的几名血衣卫!骷髅花一闪,刷刷刷的从正殿门闪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