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牧落荒而逃,狼狈逃回尚宜殿。
一脸的落寞与疲惫。
“主子,你可出得寝宫了?皇上传召娘娘正殿侍驾!奴婢们却没有发现娘娘什么时候出得宫的?”青红刚刚从正厅之中浇了一盆花,一抬头就瞄到失魂落魄的江小牧,一丝窃笑,一丝悲悯。
就像没有听到青红的话语一样,江小牧神色木然的回到寝宫,和衣卧于贵妃云榻,默然无语,就像受到什么打击的样子,神色怅然、呆板。
青红朝着在园中的春雨也挤眼色,二人微点颔,双足一同踏进江小牧之寝宫,看着侧身卧在贵妃云榻之上的江小牧,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春雨一抿樱唇,轻开口,“主子,可有不适?”心道娘娘可是闷了几个时辰了。
“无碍!方才为蓝衣祈福时辰久了些!身子有些发酸!”江小牧淡淡出口,语言十分的平静,隐隐的疲倦,江小牧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下去。
春雨一听,主子大约还是为失去蓝衣伤心,刚才祈福又是触动了一番思绪,主子自己静一下也是好事,再说主子也不是前几天的食无味,睡不甘的样子了,她有担心,但却没有之前的非常担心,只有一丝。
此一时,彼一时。
朝青红一挤眼,春雨示意青红也赶紧离开,青红却一动不动的盯着侧着身子的江小牧,脸上的表情怪怪的,“主子,皇上那边的侍驾……”剩下的话青红故意咽到肚里,问主子到底什么意思。
“稍后,本宫会自已面见皇上!做好自己的本职便罢!”江小牧心道,不就是濮阳连华吗,她想去便去,不想去便推脱身体不舒服,何人得管?明中暗中的训斥了一把还不走的青红,是给自己下马威还是上眼药!
驳斥回青红的担忧,江小牧拽了拽身上搭着的锦被,直接命令,“把门带好,本宫静一静!”
春雨翻着小白眼,连边的瞪着不看情景的青红,一咬牙,一跺脚,低道,“还不快走,还找剋(拼音:ki)?”心道一点眼力见也没有,没见着主子都生气了。
缩缩脖子,一吐舌头,不以为然的青红,直接抬头挺胸跃过春雨身旁,撇着嘴跨出门外,只不是过是一个过气的妃子……
“你做什么了?怎么天天给主子添堵,你到底是哪头的?”春雨出殿后,砰的一把薅住青红的小笼袖,脸上十分生气,厉声质问,气势汹汹。
“你说呢,要不怎么跟你站一块?”说罢,不急不燥的青红上上下下打量着气得小脸发青的春雨,腾出另外一只小手向上一抬,拍拍,击打着春雨揪着自己的手掌背,“做什么呢,把人家新衣揪坏了,你赔啊?”不满的青红,小臂奋力的挣脱着春雨给带来的束缚。
“看主子一定是难受,又想蓝衣了,你别再惹事了!”语气比刚才的好了三分,春雨不情愿的缓缓松开小手,晃了晃玉腕,“你要注意,否则到时我决不饶你。”
“哼,就你忠心,别人都是白菜!”青红鼻子冷哼着。
沉默后,春雨继续,“一会儿我去正殿禀报圣上,称娘娘不舒服?”
“合适吗?”青红抽回自己的小笼袖,拂了拂因春雨的拽扯而留下的折痕,抬眼郑重。
“你以真是皇上啊,告诉海公公一下就好,再说皇上一直不是疼主子吗?”春雨很是得意皇上情意意浓的对待主子。
“切……”青红不屑的一白眼,别装腔作势了,如果真的疼主子,皇上又何必让自己……
“什么意思?找打”?春雨扬了扬手臂,故意做了一个打的姿势。
“花无百日红?”青红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十分低。
“胡说!看我扯烂你这张臭嘴!最好把你的话烂在肚子里,主子岂你是编排的?”春雨怒不可遏,“树倒猢狲散,你不明白吗?”春雨生气的回击着青红的歪理。
“良禽择木而栖?”青红自有对语。
顿然大悟的青红,一下子瞠大嘴巴,杏眼圆睁,抬手又一指青红的鼻子,“你这个小蹄子,我说呢,说,是不是吃里爬外,又找好下家了,最近我说怎么看你都是鬼鬼崇崇的呢?”
小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心虚的青红还是低下头,垂下眸子,忖思好对词语之后,再抬头,“说什么呢你,不兴人家说实话!”翘头晃脑的样子,声音有些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