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所谓‘纸包不住火’,有关征北军兵洛阳的传言很快便在洛阳的大街小巷传开了,欣喜者有之,惊慌者亦有之。
随即袁绍方面公开证实了此事,同时在洛阳很得民望的王允出来号召洛阳的百姓协助‘丞相’共保洛阳,对抗劫持天子的‘逆军’。
本来大部分洛阳的普通百姓对袁绍是没有好感的,反而对曾经统治过洛阳的征北军颇为怀念,但王允的号召却使洛阳的普通百姓茫然了,更何况王允还代表‘丞相’公布了许多得民心的政策。这些原本对袁绍没有好感的百姓立时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响应王允的号召,另一部分仍然坚持自己的态度。王允这些年在洛阳做了许多得民心的事,比如高调帮助受袁绍军欺凌的百姓找袁绍方面协调,帮助被抢占土地的百姓要回土地等等,这些事情使王允在洛阳引得了很高的民望,正是因为这一点,审配才会建议袁绍善加利用王允。
“司徒大人真是好官啊!全靠他,官府才撤消了强征土地强拉壮丁的政策!”酒馆内,一个颇有几分书卷气息的年轻人一脸感慨地说道。同桌坐着几个气质装束相仿的年轻人。[
听了同伴的话,有两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不过却有一人冷笑了一下,很不以为然的样子。
“李兄,你难道不赞成在下所言吗?”先前说话的那个年轻人不悦地问道。
被称为李兄的就是刚才冷笑的年轻人。他微笑了一笑,抿了口茶,淡淡地问道:“曾兄认为丞相为何会听从司徒大人的劝告?”
“当然是因为司徒大人的谏言来利国利民之言!”曾姓年轻人很理所当然地说道。
“曾兄其实知道真正原因,但为何不明说呢?”李姓年轻人笑道。不待曾姓年轻人说话,他继续道:“曾兄应该知道,丞相施行这些利民政策的原因不过是大将军大军压境,如果大将军的征北军退走了,情形会怎么样呢?还有一个问题,大将军和丞相究竟谁才是逆臣?大将军奉旨讨逆,我也可以说大将军按照圣意讨伐违抗天意的诸侯!”
“李兄,你如何能说出如此忤逆之言?司徒大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你难道看不到吗?”,曾姓青年霍地站起来,满脸怒容。
李姓青年笑了笑,“曾兄何必这么激动!我也很尊敬司徒大人,司徒大人到目前为止确实是难得的好官,但很多事情不到最后,谁又说的清楚呢?至于我所说的话是否忤逆,恐怕只有圣上才能做出评判!曾兄,现在不管是丞相还是大将军,都是在自说自话,究竟谁忠谁逆,谁又说得清楚呢?”
曾姓青年怒声道:“若都似你这样狐疑狂悖,天下岂不大乱!”
李姓青年心道:当今天下还不够乱吗?笑了笑,没再说话。这时,另两个同伴连忙起来劝阻。
气氛已经尴尬了,四人喝了片刻茶后便各自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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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街是士绅官僚聚居之地,街道两边亭台楼阁鳞次栉比,壮丽华贵。今天,这里的气氛显得很紧张很压抑。
河东卫家在朱雀街有一座华丽的宅院,单凭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河东卫家的身份在士族中不比寻常。
院落内,仆役婢女们低着头快步走着,显得急匆匆的样子。大厅内,卫仲道正在同族叔卫了议事。卫仲道还是那个风度翩翩的俊美公子,只是眉宇间多了些沧桑阴狠的味道。他这些年留在洛阳,同族叔卫了一道打理着卫家在洛阳的生意,并沟通着同各大士族及袁绍方的关系。
“不知道河东的情况怎么样了?”卫仲道
很焦急的模样。
卫了皱眉道:“征北军大举南下,河东的情况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