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杜开霁的脸上就越发的不痛快的,他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就看见丁五郎和丁七郎老母鸡一样的跑过来将自己的妹妹护到了身后,那样子简直就像是他杜开霁会吃掉丁小桥一样,让他的心里老大不痛快了,尽管他不愿意承认,可是,跟丁小桥打交道吃亏多的明明是他好不好!
杜开霁恨恨的掉头就走,可是一边走一边还是忍不住竖起耳朵听着丁五郎他们几个跟丁小桥说话。
“你不是在家画什么商标嘛,怎么出来送饭了。”
“想不出来什么好看,这不就出来逛逛,看看能不能想出什么好的。”
……
丁小桥不用等着拿送饭的篮子,这些等到丁五郎和丁七郎放学的时候自然而然会带回来,她不用操心,于是送完了饭,丁小桥就又溜溜达达摇摇晃晃的往家里走去了。
这村里的学堂是在上河村的村头边上,到学堂的一路上有几棵大桂花树,现在已经八月了,那树上结满了桂花,从那树下一过,只觉得香气扑鼻,沁人心脾。
村里很是重视学堂的环境,所以在学堂的周围格外的清净,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人往来,只是偶尔能看见几个放鸭子的孩子将鸭子赶到学堂附近的溪水边。丁小桥走在这铺就得平实的土路上,只觉得那桂花绵软的香气一个劲的往鼻子里面钻,眼前绿葱葱的一片美景,还有雪白的鸭子渐渐游得原来,真是一幅美妙的乡村图画。
“嘿,丁小桥!”
就在丁小桥细细的欣赏着面前的景色的时候,她听到了头上有人叫自己,而且好死不死的这个声音她还挺熟悉,她还挺讨厌,于是一种很是不妙的预感就蔓延上了心头。
抬头一看,只看见在自己站的这棵大桂花树的最粗壮的一根树枝上面坐了一个穿着浅蓝色袍子的少年,他眉目如画,肤如白玉,乌黑的头发在头上盘着一个发髻,不过现在那发髻也乱了,落下来了七七八八的头发,阳光从树叶里穿了过来,打在他那缎子一样的黑发上,倒是想是给那黑段子绣上了金色的花纹一样。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乌黑而有神,唇角大大的扯开,露出里面雪白的呀,不过,似乎在换牙,下面的还缺了两个,就让他那原本很灿烂的笑容多了一种滑稽的味道。
这个人不是杜开霁又是谁?
不过让丁小桥觉得惊奇的是:“你们不是要上学的吗?你怎么在这里?”
杜开霁伸手从身边的包裹里拿出了一个油煎饼子,对着丁小桥说:“你家中午不吃饭啊!现在自然是吃饭的时候了。”
丁小桥想了想自己的哥哥们认认真真的在学堂里吃完饭又拿起了书本温书的模样,又看看这杜开霁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顿时觉得反差真大。
果然啊,从古至今都是拼爹的时代。
他们家没有杜开霁的那么一个祖上冒青烟的爹,就只有自己努力做别人的冒青烟的爹了。
“你吃饭没有!上来跟我一起吃油煎饼子啊!我剩得可多呢。”杜开霁笑眯眯的样子很是好看,他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孩子,如果不想他做得那些混账事情,他笑起来真是让人觉得心情都好了。
丁小桥才不买账,掉头就要走:“你慢慢吃吧!我才不稀罕!”
“喂喂喂,我听说你画什么画不出来啊!跟我说说呗,我可是画画很好的。”杜开霁见丁小桥要走,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有点着急,连忙大声的喊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