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锁也不理他,自己从菜单上看了价目表,打开包取钱。
彭因坦个子高,坐着都不用特意看,就看清楚索锁那包里的乾坤——钞票是没有多少的,不过胜在样样齐全。她一会儿就将钱算清楚,放在面前,显然也是只有她自己的那一份。
“我的,你一起付。”彭因坦说。
索锁看了他一眼,没动。
“五十块。”他又说。见索锁还是没有要掏钱的意思,他摸摸口袋,把手机拿出来,“要不要拨那三个数?”
索锁说:“那等会儿你送我回去。”
她盯着彭因坦。
彭因坦嗯了一声。索锁立即就抽了张绿色的钞票拍在桌上,然后将面前的餐巾打开,把剩下的两个牛角包放在里头包裹好搁进皮包里。
彭因坦看着她这些非常娴熟的小动作。显然这不是第一回这么做,驾轻就熟的,看着像是如果老板夫妇不是在柜台里头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俩,她就能把桌子上的餐具都拿走的……他克制着不开口说她什么,但是琢磨着这家店以后是怎么也不能来的了。
索锁安之若素,就看彭因坦平板的脸上肌肉都要抽搐的样子,说:“走啊。”
彭因坦快步走出餐馆。
他等到上车的时候才想明白——这个点儿公交车是没有了的,打车回家连燃油费,也得四十多……合着索锁这是把他当出租车司机了呀!
他正气不打一处来,想要凶索锁两声,忽然看到前头设了路卡。他意识到自己晚上喝了几杯酒的,第一反应是该马上调头,但也知道来不及的了,就听索锁说:“你酒没喝过量的,可以接受测试。”
彭因坦没好气地说:“闭嘴。不然我把你交给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