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幕府山下首都警备团驻地,静悄悄的,只是偶尔有哨队来回巡逻,因为首都警备团代表着国家的脸面,与其他部队不同的是,这里无论是军官亦或是士兵无不是穿着马裤呢军装,笔挺的军装,只显得那些哨兵好不威风。
半夜三更的刚要睡觉,陈仁便被叫了起来,是团长找他,说是有重要事情商量,这半夜三更的有什么要事?心里嘀咕着,陈仁却不能不去。
“报告!”
“请进!”
人不过刚一进团长的办公室,陈仁就被团长的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吓了一跳。
“恭喜,陈营长!”
听到“恭喜”两字,陈仁瞬间只觉后背一凉,还以为他立刻要把自己绑赴刑场枪毙——因为在军队中经常都是以“恭喜”两字代替枪毙。
“瞧你吓的!没做亏心事,有什么好怕的!”
看出下属脸上的紧张,团长便笑着说道。
“我要告诉你的是一个真正的好消息!”
“谢谢团长!”
这下陈仁才算吃了颗定心丸。
“你原籍是?”
“小地方,浙江奉化!”
陈仁连忙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好地方,好地方!”
团长的眼前一亮,连声说道。
“今天早上侍卫长把我找去,说现在侍从室里面需要人,提出几个条件:第一,中央军校出身,第二,年纪不到三十岁,第三,擅长手枪射击,第四,浙江人,我当时马上就提到了你,对于前三项,我知道你是符合条件的,就是记不清楚你是江苏人还是浙人,这会听到你是浙江奉化人,那可就更妙了,老弟,将来得意的时候,可别忘掉我这老大哥啊!”
“到侍从室当什么差事?”
陈仁有些弄不清楚情况。
“当然是当侍卫官了,老弟,难道还叫咱们这些老粗玩笔杆,搞文墨,你当你是华北的那些大学生军官。”
“什么军衔?少校还是上尉?”
陈仁对于营长的少校军衔是非常看重的。
“管他什么军衔,侍从室里的一条狗都比人强,在那里****个三年五载的,放出来起码是个少将保安处长,老刘不就是一个例子?再说,一个侍从官就等于过去的“御前带刀侍卫”,算是“天子近臣”,不论什么部长省主席,看见到都得高看一眼!”
说着高兴的团长,显然没顾自己几乎要把口水喷到陈仁的脸上。
“谢谢团长栽培!”
一听这样的好事,陈仁连忙立正道着谢。
“坐下,坐下!别一口一个团长了,将来,我还要沾你的光,如果不嫌弃,叫我一声王大哥就好了,”
说着他从玻璃柜中拿出一瓶酒“老白干”。
“老弟,这酒是在庐山军官训练团里头,一个华北集群的长官送的,这酒不错,有劲!”
说着,放下一个茶杯在陈仁面前,就手倒了满满一杯。
“老弟,这算是和你道贺的水酒!”
着他又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包花生米和一盒午餐肉。
“长官?”
陈仁指着桌上的茶杯。
“我自已就着酒瓶喝,不瞒老弟你说,我别的毛病没有,早些年也没吃过兵血马饷,就是好喝两杯!”
咕嘟咕嘟的喝了两口。
“团长大哥,你往后看好了,我陈仁绝不是过桥拆桥的人!”
说着,陈仁也举起了杯子,两人一直喝到三点多,陈仁才向团长告辞回房睡觉,也亏了酒劲,他才能睡着。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陈仁便直奔国民政府去见侍卫长,而一到门房里就看到一大批等候选拔的军官,一瞧便知道无不是军中的精干军官,瞧着别人,陈仁的心里顿时涌出一阵患得患失的心情。
到了八点半,侍卫长开始一个个的找进去个别问话,有好几个人都是趾高气扬的进去,可出来时却又垂头丧气的,这样一来,陈仁的心情就更加紧张了。
“陈仁!”
一听喊到自己的名字,陈仁连忙立正,拿出全部精神头。
“有!”
侍卫长板起脸坐在办公桌的后面,嘴里叼着根香烟。
“你就是陈仁?”
“是!”
陈仁又是一个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