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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阴雨天。
地处热带的新加坡雨水相比江南更甚,时而朦朦细雨,时而大雨倾盆。进入十一月后,虽说这雨季已终,但天公的脸皮没有舒展过,总是阴沉着。
昭南饭店,这座曾经的拉弗尔斯饭店内的豪华的一套客房里。
着土黄色戎装、光板的领章上两颗金星闪耀的一位将军,他靠在沙发上,望着窗外密密的雨帘,然后又长长的叹了口气,那眉头紧锁着,似乎有着无边的忧愁一般。
站起身来,在室内踱步了一般,一般百无聊赖慵散的心情难以排遣。于是他在桌上拿起一本《宋六十家词集》读起来。翻着词,他的心情却有些散乱,或者说有些迷茫。
“我也是心在中国,可手中无一兵一卒,奈何,奈何……”
他喃喃自语着,那语中的沉闷,更是将他压抑的心情尽显无遗。
这时,远处传来闷雷似的炮声。战争已延伸到新加坡的外围——远征军的轰炸机多次对新加坡的船坞、码头实施了轰炸,尽管空中下着雨,但是轰炸并没有停息。
现在的局势如此紧张,为何作为一名中将,会闲散于此?
其实,这倒也不出人意料,毕竟,现在曾用于维持昭南市或者说整个南方占领区治安的三十余万满洲军已经不为日军所信任,至于那些曾风头无限的师旅长们,大都处于监视之中,在昭南特别市的满洲军第46师,不仅处于半解除武装中,作为他们的师长,赵砚农则在月前,和他的师部,被请进了昭南饭店,这座昭南市最豪华的饭店之中,以方便监视。
对于潜伏于此的南洋国民党的联络人员来说,这位赵砚农则是他们重点策反对象。他们曾多次与其进行接触,对于赵砚农来说,这位曾经的东北军营长,当然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是最后一次机会,一次漂白的机会。
也正因如此,从几个月前,他便开始着手作起义的准备,从而一举洗去身上的污点,保住自己和弟兄们的性命,然而,计划总赶不上变化,从北方军进攻东北开始,满洲军便纷纷起义,从而导致了日军对其的不信任,先是调走重装备,随后又调走了军火库内的弹药集中看管,现在更是把部队打乱,每个人营中都编入了一个小队的日军作为“监军”,而这些浍无不是意味着无法实现“相机起义”。
这只让他陷入深深的苦闷中。而在一个月前,这样作为昭南特别市镇守区中将副司令他也不得不根据命令,将师部迁到昭南饭店。不过,他这副司令现在却是光杆一个,手里没有兵权,更准确的来说是他无法调动自己的部队,每天只能呆在这昭南饭店内,全没有一丝的权力。
在昭南饭店的****夜夜,他心情郁闷,手里没有兵怎样起义,他每天只好喝茶、玩牌、看书以消遣日子,有时候会到饭村穣参谋长等人那里去作“感情投资”,便于有朝一日得到兵权。不过,在更多的时候,他和其它人一样,则是抓住机会同南方军的将领们一同将军需物资送至黑市出售,以获取丰厚的回报。
在日本人的眼中,满洲军将领利用华人的身份参与黑市交易,是为了获取金钱,但对于来说,他却是为了激起官兵的不满,毕竟,那些军需都是从官兵们的牙缝里挤出来的,从而为起义作好准备。
可是现在……无法直接掌握部队,又如何发动起义呢?
“要不然,就再去拜访一下饭村穣!”
心下这么寻思着,稍作思索后,赵砚农从保险柜中取出了两万马来元,饭村穣同样也是他的合伙人之一,然后便离开了房间。
若是在平常,赵砚农是不容易见到饭村穣的,来到饭村穣的公馆。甚至他原以为不一定能见到饭村穣,巧得很,不仅见到了,而且今天饭村穣的心情特别好。
一简单的客套一番后,他便开口问到作战情况,饭村穣以一种无可奈何的神情说:
“打得不好,支那军的火力很强大,而且还有空中优势。”
他不说自己无能,更不会说是皇军不会打仗,他把所有的一切都归于中国军队的火力更强大、空军的飞机更先进。
“不会吧,这些可都是皇军的精锐呀!”
赵砚农故意用不信的口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