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32年胶东半岛,分布着一座座机场,六十八座机场上驻扎着的中美联合轰炸机部队的近二十万军队以及7000余架轰炸机、战斗机,在某种程度上而言,这里拥有全中国密度最高的空军基地,
在空军荣成基地内一座大山下方三百米处的地下洞库内,一座有空调设备的地下炸弹仓库内第一枚原子弹开始进行装配。它长3。2米,直径1。5米,除大小不同外,其外形和普通炸弹的差别并不大,但只有装配他的人才知道,这枚重达4。5吨炸弹,其威力是极为惊人,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武器。
在炸弹仓库外,警卫日夜看守着仓库内的炸弹,这些警卫清一色是来自航空队特勤部队,除去这些精英看守仓库外,甚至于在地下仓库周围的隔离带间,十数辆陆军二六式重型坦克也布属于要冲,炮口对外,以防发生不测。
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守卫什么,只是执行命令而已。别说是这些警卫,即便是距离炸弹仓库有三公里基地飞行员宿舍中的,那些即将把原子弹投到目标上空的机组成员,也不知道自己的任务。101大队是在极端保密的情况下进行训练的,只有他们的指挥官袁世勤少将才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
从101大队进驻荣成基地后。荣成基地便进入了前所未的戒备中,在大队所在的地区围有铁丝网,还有机枪保护,即使将军也得有通行证才能入内。虽然保安措施如此严密,101大队好象没有什么事可干,偶尔他们也会三架一批飞往大海上空,进行例行的适空训练。
不过虽是如此,当大队所属的32架H6远程轰炸机飞抵荣成基地时,依然引起了外界的关注,即便是在美国飞行员进驻的基地内亦有“新型轰炸机”的传言,而庞大的B17/24在H6的面前,或许谈不上“小伙伴”,但其差距却像是DC3与Y7的区别。
12月19日上午,天气预报表明午夜后的天气适宜起飞。前一天晚上,负责把炸弹装上飞机的军械专家方自强曾目睹过的轰炸机接连在起飞时坠毁,尽管H6轰炸机,是中国最先进的轰炸机,但是最先进并不意味着最安全。
安全,而对威力如此庞大的炸弹,没有人能保证百分百的安全,但任务总要完成,在完成炸弹的装配后,方自强每天都会趴在窗边看着那座大山,尽管炸弹位于地下仓库,如果爆炸的话,对地面破坏会降至最低。但他知道,真正的危险并不是装本炸弹后,而是轰炸机飞行时。
在进驻荣成基地后,他对负责此项秘密计划的袁世勤少将说过,如果装载原子弹的飞机不能安全起飞,原子爆炸可能把半个荣成基地炸为废墟
“我们只能祈祷老天爷保佑别发生这种事。”
老天爷可以保佑一切顺顺利利吗?
方自强难得的点燃一根香烟,他选择的这所住房个于距离跑道不过只有一公里,如果真的发生意外的话,这里势必首当其冲,在瞬间被原子弹夷为平地,但那样的话,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至少死于其中。后半生不需要面对没完没了的麻烦。
夜幕降临前,核武器从地下三百米的地下仓库沿着倾斜电梯运到阳光耀眼的室外,装进一架名叫“怒龙”的H6轰炸机的弹舱,弹身上满是技术军士用记号笔写的东条英机的问候,当然其中也不乏问候他母亲和老婆的语言。
在实施对日轰炸任务中,军械士们总喜欢在炸弹上书写各种各样的“问候”,在某种程度,或许这是他们的爱好,现在同样也不例外。
这架飞机的名字是机长航空队上尉王国霖命名的,每一个轰炸机组都喜欢给自己的飞机命名,有的充满杀伐之气,有的充斥着儿女柔情,而作为第一批接收H6远程战略轰炸机的机组,王国霖选择了“怒龙”,他渴望着在日本的上空喷吐“怒龙之焰”。
薄暮时分,武器军士张国平爬进寒冷的机舱中。他小心的在炸弹旁练习起最后的装配,最后的装配任务是在飞机上完成的,他曾在模似弹上练过无数次。摸黑装配炸弹并不容易。他的手很快便被炸弹上利角割出了口子来,对于他来说这是常事。
“看在老天爷的份上,兄弟!”
机炮手刘峰看见他流血的双手时,还有那炸弹上滴着的血,忍不住替他心痛了起来。
“拿我的皮手套去用吧,手套是很薄的。”
“没事,我得摸着黑干才行,戴上手套就没手感了!”
张国平继续着自己的工作,这个过程他曾经进行过数千次,即便是闭上眼睛都可以完美无缺的完成,他知道这一次任务和过去完全不一样,过去只是训练,而现在他们却将把这种前所未有的武器用于实战!
他甚至感觉今天历史或许将会改变,并因此升起一种使命感。
午夜时分,袁世勤发电报给航空队司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