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缺先是一愣,跟着大惊,身子本能的告诉他有危险,立即翻身一滚,跑开了。
砰!
惊天巨响适时响起,就在叶无缺刚才所站的位置,一辆四方车从高楼砸下来,低沉的轰鸣整个建筑楼都听得到,要不是叶无缺反击及时,估计已经被砸成肉酱了。
“小叶?你怎么样?没受伤吧?”张师傅急忙跑过来,脸上写满了担心。
“呼哧,呼哧……没,没事。”叶无缺惊魂未定的摇了摇头,还好刚才反应迅速,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啊……坠,坠楼,有人坠楼了!”
“来人!快来人啊!救命!”
突然,一道急呼从楼上传来,众人惊魂未定之际慌忙抬头,果然看见有一个人影从楼上掉了下来。
“天,出人命了!快!快去吧李大屯叫来,小叶你去!”张师傅迅速反应过来,一边出事地点跑,一边回头嘱咐叶无缺。
“等着,我马上去!”
叶无缺也知道事情刻不容缓,撒腿就往工头的宿舍楼跑去。
这工地出事可大可小,一不小心是要出人命的,这时候就必须工头出面,而这李大屯就是他们这些人的工头,虽然官不大,却掌管了他们上百号人的吃喝拉撒,更有配套单间。
气喘吁吁的跑到宿舍楼,叶无缺喘着粗气就想敲门,可里面这时候却忽然传出一阵呼哧呼哧的声音,而且还伴随着女人的声音。
叶无缺本能的起了一些反应,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踏马,这狗娘养的,拖欠我们工钱居然和女人鬼混!”
李大屯拖欠工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工友们早已经满腹怨言,叶无缺本身也急着等钱给父亲治病,如今见这狗娘养的居然用他们的钱逍遥快活,简直怒火涛涛!
眼里闪过一道冷意,叶无缺狠狠的拍着门板:“工头!工头!出大事儿了,快开门!”
霎时间,里面的运动戛然而止,续而传出一道杀猪声:“奶奶的,谁在外面瞎嚷嚷?不想活了!”
“工头,是我啊,小叶,你快出来吧,真出事儿了!”叶无缺嚷着嗓子喊。
里面沉默了片刻,接着房门打开一个小缝,伸出李大屯那猪头来,他的脸上依稀还能找到恼怒之色:“你小子到我这瞎喊什么?是不是趁着我不在,又偷懒了?你他娘的不想干了!”
叶无缺往里揪了一眼,嘴上急道:“坠……坠楼,工地里有人坠楼了,大家伙都等着你过去呢。”
“恩?!”李大屯当即慌了,整个肥胖的身子就要往外冲,可回想才记起里面的女人不能见光,当即又缩回了身子,怒瞪着叶无缺,不耐烦道:“行行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小子赶紧滚,我马上赶过去。”
李大屯转身,砰的一声,狠狠关上门。
“草!”叶无缺骂了一句,心里却有些疑惑,挠了挠头发自语道:“不对啊,里面的女人好像海山哥的媳妇啊?这怎么回事?”
叶无缺摇了摇头,快跑了出去,可却没回去,而是偷溜到阳台下,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声音。果然,李大屯那猥琐的声音传了过来。
“春花,这些钱你给我保管好,千万别露出去了,不然我就死定了!”
叶无缺听了,只觉得胸口有股怒火要炸开:“好好好,好得很!李大屯这完犊子,居然敢私吞我们的工钱!”
忍着冲进去的冲动,叶无缺偷偷探头看去,恰巧看到床上横陈着一具肌肤雪白,丰满傲人的美体。
赫然是张海山的媳妇儿,柳春花。
“狗娘养的,竟背着海山哥偷男人!”身为老乡,叶无缺替张海山抱不平,但两只眼珠子却直勾勾的盯着那具丰满娇躯,恨不得多看几眼。
掂了掂手里的一捆毛爷爷,春华眼露媚笑,“人家连人都给你了,我你还放心?”
“哈哈……这才是我的好娘们!你先洗洗,等老子把事儿办完了,咱在战他个三百回合!”
李大屯哈哈笑着,和春华温存了一下,这才关门出去,临走的时候还狠狠的拍了一下春华的挺翘肥臀。
叶无缺满脸怒容,等外面的脚步声走远之后,愤而起身,一脚直接踹开了房门,惊得里面的春华啊的一声,手里的钞票洒了一地。
“你你……叶无缺,你要干什么!”春华脸色刷白,顾不得那些钞票,第一反应就是拿被子捂住自己。
“哼!”
叶无缺冷冷哼了一声,随手抄起一叠钞票,“告诉李大屯,这钱是他欠我的。”
“你……你不要把这事告诉别人,我……我可以……”春华咬着嘴唇,一边扭捏着一边从被子里伸出一双白皙的**。
工地里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如果叶无缺把今天这事儿宣扬出去,那她不仅没法做人,估计李大屯也得脱层皮,倒不如给叶无缺一点好处。
“哼,我劝你还是别痴迷不悟,再做对不起海山哥的事,不然有的是你后悔!”
美人在前,自己却能坐怀不乱,叶无缺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感觉到自己的体内似乎有只野兽要冲出来,叶无缺狠狠咬了下舌尖,飞快地跑回去,可一路上,满脑子都是春华那白花花的身子。
“滚滚滚,都给我滚开!”
刚回到工地,就见到李大屯嚣张的推开人群,而他后面跟着的则是被工友们抬着的伤员。
叶无缺迎上去,看了眼坠楼之人,心里一突,踏马的,这也太巧了吧?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春花的男人张海山。
他整个大腿都被拇指打的钢筋贯穿,血水都浸满了半身,可愣是咬紧牙关,没哼出一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