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上落到地下之后妳明白妳与“刀疤”闪电般短暂的合作期便告结束。
“妳是不是伤着了?”“刀疤”缓过气来见妳在抽泣便关切地问。
“左胳膊抬不起来,肩关节这儿像断了一般。”
“肯定是吊脱臼了,我帮妳看看,以前有士兵胳膊摔断了我都给接好过。”他拉起妳的手臂。
“别碰我。”妳忙用右手推他。
“好、好,不碰妳。不过,妳若成独臂大侠会很难看的哟,别怪我没提醒。”
妳一听慌了:“那还是帮我治治。”
“可是可以,不过,”他皱起眉头,“妳得把臂膀袒露出来。”
妳一听又抽泣起来,他连忙解释:“现在必须让骨头的关节复位,假如看不清弄得错位就更不妙了。”
“你转过身去。”妳一咬牙,褪下部分衣衫将左肩和胳膊躶露出来。他一回过身来目光便钉在妳白莹莹的戴着一串翡翠手镯的藕臂上——上面几条绛黑的血迹是从他手臂上淌过来的——,他的手一碰妳的肌肤便如触电似地发颤。妳正色交代:“你心里记清楚:你是大夫,不许想入非非!”
他哭笑不得,握住妳的胳膊端详了一会,“忍着点”,说着猛地一拽一扭一塞,就听“啪啪啪”。“哎哟!”妳疼得大叫,几乎要扇他几耳光。他却平静地一笑:“接上了。”接着解下头上缠着的一块红头巾,“需要用湿巾敷一敷,我拿去江水里浸湿。”
“不敷可以吧?挺脏的。”妳嫌他的头巾脏,——妳觉得这个人身上的一切都很脏。
“也行,那我给妳揉一揉。”
“不用你!我自己来。”妳心中骂道你便宜还没占够呀。
他有点尴尬,岔开话题:“对了,还没请教妳的尊姓芳名呢?”
“我凭什么告诉你呢?”
“凭什么?我们共度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危难,妳却连名字都舍不得告诉我,太小气了吧?”
“我的名字很干净,我不愿它被男人的臭嘴念脏了。”妳说了一句很刻薄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