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的暮色中“刀疤”吹着羌笛,曲调凄凉若风扫大漠。
伊梨来拜访,“将军,我知道您很为难。现在全教都主张火刑,您不能以一个人的意见对抗全教之公意。”
“伊梨,我总觉得妳比喀娜斯更了解我。”
“您不为美色所动固非常人所及,只可惜也辜负了夏小姐一片痴心。”她叹道。
“妳有所误会,我们只是萍水相逢,其实夏小姐对我毫无好感。”
“将军这是您有所不知了,女儿家的心事,总是口非心是的,愈是钟情你愈是难为你。倘若她对你没好感,怎会不顾性命吸你体内的箭毒?”说罢她一揖而去。
“刀疤”似有所触神色黯然,默默从怀中掏出一条手绢展开,就着灯光端详。其实这些天他都在情不自禁地回味风筝上的一幕,妳在瞬间迸发的柔情,妳明媚的一笑一颦,妳娇嫩滑腻的肌肤,和妳小鹿一般柔软又灵动的身躯都令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过的痛苦,而妳在法庭宣判后漠然不屑的眼神,更深深刺伤了他的心。
“什么手帕,看得这样入迷?”冷不防被人抢了过去,来者是喀娜斯。
“不是什么,快还我。”他竟然脸红了。
“看看不行吗?好精致的手帕,好漂亮的红梅。”看着看着她忽然冷笑起来,“噢——,我知道了,怪不得我在你身后站了好一会你居然毫无察觉,瞧,帕上的血迹还洗得干干净净的。”接着将手绢扔还给他,“我不要你的宝贝,你好好收藏吧!”